一相聚,便是永別。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是,緣分如斯,冥冥中自有命運,你們終還是相見。
你終究還是無法逃避,你們還是那樣的相遇,還是那樣的相對,還是那樣的相知,還是那樣的相識,還是那樣的相愛了。
相見了,相戀了。相知了,相思了。
相伴了,相欠了。相惜了,相憶了。
相愛了,相棄了。相對了,相會了。
相誤了,相負了。相許了,相續了。
原來,說不見為假,早已陷入愛情中是真。不見,是為了不愛;不愛,是為了不傷;不傷,是為了永愛。
難怪那文字中要流露出這樣的感傷,詩詞間如許的憂鬱。這份愛,原本一開始便是錯!愛到深處,方知“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不肯輕易去見,不肯輕易去戀,不肯輕易去知,不肯輕易去死,不肯輕易去伴,不肯輕易去欠,也不肯輕易去愛,也不肯輕易去負。這般纏綿反覆的愛,才有這般痛苦糾纏的傷。這,便是倉央嘉措筆下的愛情了。
倉央嘉措的愛情,是一種永遠的守護,無論未來有多遠。
永遠的永遠有多遠?
是天之崖,海的角,還是雲影盡頭的那條小路?
無論前方的路有多麼遙遠,雲影下隨便一條小路,你願意攜手陪她走過。
我不知道。我一直在想,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如此的傳奇,又如此才華橫溢,這一闋情詩,驚世駭俗,驚鴻一瞥,流轉纏綿三百年,觸疼了多少人的傷!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藏 活佛
沿墨脫向南,在喜瑪拉雅山的東南坡,有一個叫做“門隅”的小鎮。“門隅”為藏語,意為低窪之地。這裡是倉央嘉措出生的地方。
門隅有一個非常神秘的民族,叫門巴族,擅長下毒。
幾百年前,門巴人遷徙到門隅等地,受盡欺負,被人稱為“賤骨頭背夫”。為了保護自己,他們才漸漸形成了下毒的傳統。現在,這個傳統已經漸漸消失了。
門巴人認為,毒死有身份的人後,死者生前的福分就可以轉到自己身上。下毒的一般是門巴族的婦人。這樣的人家一般很好辨認。在他們家門口上,一般畫有一隻大蜘蛛,掛在門口的經幡一般也是黑色的。據說,門巴族的毒藥都是一種秘製的,傳女不傳男,毒性古怪而難解。毒藥一般分大毒、中毒和小毒三種,小毒能讓人幾個月甚至數年後發作而死;中毒不要人命,只讓人得一種大病,無精打采,面容枯槁,筋骨萎縮乃至臥床不起;大毒就是喝毒酒之後便死。
要是路過這樣的人家,那就要千萬留神了,因為在他們送上的水裡、飯裡、酒裡都有可能藏有毒藥。他們將毒藥拌在飯菜裡,兌入酒裡,甚至藏在了指甲縫裡,在敬酒時,用大拇指摳在碗沿上,指甲縫裡藏著毒就溢到黃酒中。
究其原因,門巴人下毒習俗是為了自保。
他給我指了指,果然在一個個蒼老的門前,就有了依稀可辨的圖案。在一個門前,就坐著一個老婦人,失神地衝我笑著,露出一口黑洞洞的牙。
我還在看,背夫忙拉了我快走。
西藏房屋的門都很底。西藏舊式的房屋,幾乎都是這樣,在這裡隨處可見。
這是有說法的,傳說西藏人要是,便是成為,也就是殭屍。殭屍會跳起來抓人,也會追著人跳。但是殭屍的腿不會彎,這樣門底點,就會擋住殭屍了。
就是這樣的地方,這古怪的民俗和文明相沖突的地方,這樣與世隔絕的地方,倉央嘉措據出生了。是的,倉央嘉措,就是在這樣神秘的民族中出生,並且成為了西藏曆史上最傳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