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開啟了保險。果綠走到門邊一腳踢在零的膝彎。零摔倒，水潑了一地，他扶住了門框，呈一個跪倒的姿勢。果綠揪住零的頭髮，想用槍口頂住零的後腦。零掙扎著想要回頭，果綠一槍柄砸在他的後腦上。零腦袋裡轟的一下，就像是被人頂著腦門開了一槍，他並不確定身後的襲擊者是不是已經開槍。視野裡一片紅色，零仍在昏沉中掙扎，他抓到了一隻手，死死咬住。果綠一腳暴起將零踢倒，腳踏上了零的腰，槍口對準零的頭，扣下了扳機。
&ldo;停！&rdo;湖藍突然叫道。
果綠已經停不下來，他只能是將槍口稍偏了一下，那發子彈貼著零的耳朵打進了土裡。果綠仍然用一隻腳踏著零，回頭。
湖藍笑嘻嘻地過來，他從早上開始的無名火忽然無影無蹤了。他看著果綠腳下踏著的零說：&ldo;我這手下說你很會發脾氣，這年頭還會發脾氣的人不大多見，所以我想看個稀奇。你沒事吧？&rdo;
零從果綠的腳下掙扎出來，頭破了，淌著血，臉上蹭的儘是黃土，太近的槍擊讓他耳鳴。
湖藍聳聳肩：&ldo;沒事了。回去吧，回去。&rdo;
零猶豫了一下，拿起那擔水桶，他沒躲回阿手店，他回去打第二擔水。
湖藍很有興趣地看著他的背影：&ldo;這人有意思，不達目的絕不罷休。你看你差點沒把他腦花都打出來，可他還去打水。&rdo;
果綠陰著臉：&ldo;是。&rdo;
湖藍回頭看看：&ldo;怎麼啦？&rdo;
果綠說：&ldo;其實你也很有目的，你一直是在三思而後動。&rdo;
&ldo;當然。我又不是娘們兒，沒那麼些下床氣。&rdo;
&ldo;你疑心我是三號。&rdo;
&ldo;是的。&rdo;
&ldo;現在呢？&rdo;
&ldo;我疑心所有人。不過跟其他人比起來，現在你比較可信一點。&rdo;
果綠默然一會兒，將他的槍插回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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