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間,手上玩著兩張小紙片:&ldo;我們現在放了你。放了你,最好就跟修遠分道揚鑣,否則……我想中統現在也沒什麼興趣給你收屍。&rdo;
阿手沉默得幾近安詳。
青年隊員手上依然玩兒著那兩張紙片,有意讓阿手看到又不讓他看清:&ldo;更不會給他們收屍。給他看嗎?&rdo;
青年隊長點點頭:&ldo;看吧。他想看。&rdo;
於是阿手看著那兩張紙片,兩張照片,一個尋常不過的婦女,一個四五歲的孩子,男孩,笑著。
&ldo;想要嗎?我知道你連他們的照片都不敢留,你心裡記著的是他們四年前的樣子,這照片可是昨天才照的,新鮮,如果拍完照就殺了他們,屍體也還新鮮。&rdo;
阿手已經乾涸的傷口忽然又開始流血了,血滴在照片上。
&ldo;還沒殺。別著急。想要嗎?&rdo;
阿手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搖了搖頭,試圖把那樁心事搖掉。已經擺脫了追蹤的他蜷在里弄的死角里換上一套衣服。衣服是事先藏放在一堆雜物裡的。藏在這兒的不光是衣服也還有槍。阿手從換下的衣服裡掏出他必須帶上的東西‐‐他從青年隊手上得來的那兩張照片,昨天才照的,新鮮。
阿手離開。在里弄裡拐了一個又一個彎,他的生活似乎註定了這種拐不完的彎。他終於到達目的地。一扇簡陋的小門,周圍堆了大堆的雜物。這是一家浴池的後門,他閃進去。
從浴室裡透出來的蒸汽一直瀰漫了這裡的換衣間,赤裸的人體在蒸汽裡走動。阿手在櫃邊脫去自己的衣服,脫至赤裸,並且拿出櫃裡的用具,現在他成了一個擦背的。
阿手又看了看那兩張照片,耳孔裡又開始流血,他抬手拭去那似乎永遠無法止住的血跡。裡屋的蒸汽已經濃得無法看清那些赤裸的面板,擦背的阿手從其間走過,看不出他心裡的狂風暴雨。只是偶爾要擦一下他耳孔裡堪堪止住的流血。他徑直走向某個位置,坐下,一個老邁的背脊在那裡等待他的拭擦。阿手開始很地道地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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