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解決。
家屬?她緊捏著手中的電話,詢問警察局的地址的同時大致地提了提發生了什麼事。
警察似乎不耐煩,口氣不耐:“趕緊過來就是了。”
當嘉禾到達那裡時,看見的就是在辦公廳裡並排站著的兩人。一個耷拉著腦袋頭垂得低低的,似乎要垂到塵埃裡;另一個則是微斜著身體,雙手抱著胳膊,神情姿態倨傲。
正在辦公的警察問:“你是嘉禾?你自個兒去問你母親是什麼事吧,都是一家人商量商量怎麼解決。”
嘉禾沒說話,一雙眼睛卻是放在了王曼的臉上,那張好看的臉幾乎都變了形,腫脹不堪,還帶著暗紫色的淤青,一看便知是有人拿拳頭在她臉上招呼過,連嘴角都還殘留著淺淺的血印子。
她撇過頭,一點兒也看不下去了。
王曼卻是喊:“嘉禾……,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嗎,壓根兒起不到一丁點兒作用。
她儘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洩露一絲半點兒的憤恨抑或是悲憫,“你自做的好事怎麼不自己收拾,當年倒是走得挺乾淨的,現在倒好,知道你還有這個女兒,便打起你心中的小九九了,是嗎?”
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將苦水倒了出來。
嘉禾想不通,王曼當年離開的時候,真的是走得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還連帶著捲走家中的大部分積蓄。
那晚,嘉禾一輩子也忘不了。
平日裡相親相愛的爸爸媽媽,而今規規矩矩地對立坐在小方桌前,桌上擺著的是王曼拿出來的一份離婚協議,有一份早已署上王曼的大名,剩下的就只剩嘉禾爸簽字了。
而他遲遲不肯動筆,捏著筆的指尖都在泛著蒼白。
而嘉禾在窗戶的一角,目不轉睛地盯著嘉禾爸的臉上,該如何去形容他那一刻臉上的神情呢,明明是平淡得如一汪清潭的模樣,可嘉禾就是覺得他那一刻是極其痛苦的,宛如挖走了一塊心頭肉。
王曼手邊放著行李箱,見著對面的男人還不肯動筆,不耐煩地催促道:“快點兒,簽了我就走。我什麼都不要除了該給我的錢給我。祝我幸福,離開你我馬上可以投入我愛的男人的懷抱裡了。再不用在這個家裝模作樣活著了,你知不知知道,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累很累,我做不了自己,我委屈不了自己去愛一個我不愛的男人,可是那麼長的時間裡,我都要假裝愛他。我也忘不了從前你做過的那些齷齪事,我忘不了!忘不了!”
嘉禾爸的臉色陡然蒼白,睜大了眼眸看她,眼中盡是不能相信,他愛了這麼多年的女人到頭來竟然是不愛他?他想笑,也笑出來了,那笑容中滿是蒼涼與嘲諷。
隨後,嘉禾就聽到房間裡傳來嘉禾爸的聲音,遙遠而悲涼:“我籤,你走吧,別讓我再看見你。”
王曼不屑地嗤笑:“這話應該是我來說,你別再出現在我面前。我馬上就是要飛上枝頭做鳳凰的人了,就羨慕我去吧!”
晚風習習,身姿綽約的女人優雅的推著行李箱朝著遠方走去,不多久,女人身邊便出現另一個男人,當著她的面就開始激烈地擁吻起來,甚至有擦槍走火的意味。
嘉禾看不下去,喉嚨管上湧起一陣又一陣的噁心,她想,王曼對她的愛會不會也都是假的呢?已經無從追尋。
就當這件事情過去不到一天,另外一件猶如噩耗的事情降臨。嘉禾爸所管理的倉庫裡有一批貨物出現紕漏,因著貨物的漏缺相當嚴重,部門的總負責人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嘉禾爸身上,一夜之間,嘉禾爸被免去了職位還賠了不少的錢去補那批貨物的漏缺。
而那筆賠款的來源,嘉禾爸原本打算是自己出的,卻沒想到銀行賬戶裡的錢早就轉去那個叫王曼的女人的手裡,他不得不四處奔波找朋友借,才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