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就會分道揚鑣。
嘉禾承認那時的自己對徐晉書是存在好感的,可是這份好感在錯失了機會的前提下,在時間的研磨中慢慢地碾成了細細的粉末,風一吹就散了。
她突然就不走了,脊背繃緊,站得筆直。伸手去扯他的衣襬,他也挺住轉過身去看她。
嘉禾:“徐晉書,假如我說我看過你寫的那封信呢,你信嗎?”
他的眼眸裡是更深的悲涼,聲音遙遠而模糊,“是嗎,我信。”
怎麼不信呢,他苦苦等了很久很久,終是等不到的回應,卻等來了另一個女生來告訴他:嘉禾拒絕了你,她說她對你沒有產生過別樣的想法,希望你能找到比她更好的。
嘉禾:“嗯……徐晉書,你真好,可是我不適合你。”
棧道上已經被覆蓋上了一層淺淺的雪,上面還烙有深淺不一的腳印子。
這一場雪,像是綿綿無期,永遠不會停。
☆、新生(1)
桌上擺放著幾碟小菜,外加一個火鍋,早先倒入的涼水已經開始沸騰,在面上吐著泡泡。繚繞的煙霧伴隨著陣陣香氣騰起至上空,於無聲中消散,味道卻是彌留。
客廳裡獨留一盞暖黃色的壁燈,黃色的光暈將廳堂映照得十分溫馨愜意。
嘉禾和自己老爹面對面地坐著,手持著小酒杯,裡面盛著的卻是飲料。
“乾杯,又是新的一年啦。新年快樂。”一老一少異口同聲地說道,言語中不乏是感嘆。
這一年的除夕,好像什麼都變了。比如說自家老爹主動地和她說今年就不去後屋那裡過年了,咱們自個過年。比如說,今年的冬天比往年都要暖和,白天豔陽高照。日溫都快達到20度,暖洋洋的除夕……
“過完初三就要走了?”嘉禾爸有些不捨地說。
“是的,再不上班,我們這一老一少兩張口就得沒飯吃了!幹嘛沮喪著臉,這是好事情啊。”時代一點都不嫌棄她,一直給她放了好幾月的假期,讓她出去旅遊又回來過年什麼的。
真應該給時代在除夕這個舉家團圓的日子發一張好人卡,祝賀他。
不過話說回來,她太長時間沒上班,原來的位子早就被人頂替了。這次回去不得不從新人坐起,從頭來過。但是吧,新人的任務很輕鬆,可以說是個閒職,沒事就到處打打醬油,跑跑路。工資比先前將近少了一半,這是她心痛的地方。
好多好多的錢,就在她決定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中,沒了。
也不知人的年紀是不是大了,感慨也越發多了,嘉禾爸一臉委屈地望著她:“不是,這不就是捨不得我姑娘嗎。你看看你,去了雲南一趟整個人黑得跟泥鰍一樣,到現在都還沒給我養回來。面黃肌肉的,哪還有一點兒以前的樣子。”
嘉禾嗤嗤笑:“挺好的啊,爸,你不覺得我的精神氣好多了嗎,看著有活力多了。”
誰知嘉禾爸輕飄飄丟出一句,“越長越回去了,跟個初高中生一樣。哪像26歲的人,還差幾年就奔三的人了。”
嘉禾爸瞅著她,去年長及腰部的長髮在過年前一段時間去剪了,齊肩也就罷了還非得弄了個什麼梨花燙,將一張小小的的臉都快給塞頭髮裡面去了,還弄了個現在流行的劉海,叫什麼來著……空氣…劉海?不久是幾撮毛掛在大額頭上嗎?不過看起來確實還挺舒服的,小家碧玉的模樣。
嘉禾正在拿著勺子往嘴邊送湯,聽著自己老爹這麼一席話,氣血湧上心頭,一個不小心手抖就將湯汁全灑新衣服上了。
嘉禾爸:“……”
嘉禾:“爸,有你這麼夸人的嗎,前半句深得我心,後半句可以忽略不計。就不用說出來了。”
自家老爹挑眉,哼,這意思,是不准他提醒她的年紀了,30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