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瞧你這猴急樣。”嘉禾替他說道,臉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還特意溜扭過頭去,接著笑。
就是這麼一個段子,引得在場人頻頻發笑。不外乎是因為他演得十足逼真,一舉手一抬足都是風情,笑得也是邪魅橫生,將在對面站著的那個女生驚得目瞪口呆,甚至都有臉紅了的趨勢。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包間裡頭的悶熱還是對面人的風情萬種將她迷惑了,總之女生全程都是紅臉痴呆相。
而她當時是幸運得多了,只是被要求當場下一個一字馬。她走到空曠的地兒,呼啦一下,就完成了,之後也就沒過多的人注意到她。
“你那個一字馬也挺厲害的。”徐晉書瞅著她。
只有嘉禾知道雖然看起來簡單,但是當時是憋著一股勁兒,真劈下去了的那會兒,腿疼著呢…差點都起不來。要不是徐晉書在背後拖了她一把,她還真沒本事起來,得緩好一會兒呢。
徐晉書說這話明顯的心不對口,她直勾勾地看著他,說:“……謙虛謙虛,大家都明白就好。”
他清咳幾聲,以掩飾上揚的嘴角。
“要前往彌裡塘觀景臺的旅客朋友們注意了,本次列車馬上就要出發了,要上車的旅客們請收拾好自己……”落腳歇息的小亭子裡面傳來喇叭聲,分貝拔高,聲音洪亮,將二人都引得向停車場的位置看了看,人群蜂擁而至,全無秩序地擠成一堆,都想搶佔先機,獲得一個好位子。
沒過一會兒,引擎的聲音發動,車子載著滿車的人群駛向遠方。
徐晉書問:“不去了?”
嘉禾:“不去了,你不覺得就這兒的風景就挺好看的嗎,清爽宜人。現在人也少,空氣都變得乾淨清新了不少。”
徐晉書身子往後靠,雙臂交疊放在腦後,瞥她:“是這麼個理。”
兩人不再言語,各自享受難得的清靜,享受這一刻屬於兩個人的風景。
淺風陣陣,帶著涼意,吹皺湖面。上午還晴著的天,這會兒太陽打著盹就睡著了,估摸著睡得還挺舒服,那響亮的鼾聲是一聲大過一聲,朝著他們的方向逼近。
先是雨珠子淅淅瀝瀝地落下來,沒多久雨珠子就幻化成了雪片,緩慢地從上空飛下,落入地面,消失不見。
沒了太陽,溫度也驟降,涼颼颼的冷意遍佈全身,嘉禾摸了摸自己的臉,冰涼冰涼的,可是與雙手比起來,暖意十足。她不禁感嘆,香格里拉也是一座心情多變的城市,開心時就給你點陽光,不開心就給你來點冰雪,降降溫。總之,任性得很。
不過不得不說,屬都湖的冬天,更像是一個與外界隔離的地方。即使是在冬天,湖四周依舊是青山鬱郁,原始森林遮天蔽日。湖東面的外圈有著成片的白樺林,在沒了翠綠枝葉的呵護下,光禿禿的枝椏略顯失落,可即使是這樣,也分毫不影響周圍的美麗,反倒增添了些許落寞的意味。總之濃稠與稀疏,交錯相會,相得益彰。
雪下得大了,身旁人說話的嗓音中不禁沾染上點點落寞。
徐晉書:“我喜歡你,嘉禾。”
不是點點的落寞,而是無限的涼意和長久隱忍的噴薄而出。
他終於說出口了。
嘉禾側頭望去 ,他還是保持著剛才的那副模樣,雙臂放在後腦勺上,眼睛不知盯著那一處,或許哪兒也沒看,只是象徵性的睜開雙眸。
他繼續,“你可以聽我說完嗎。”
她聽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凝視著他。
“就是想說出口,心裡憋得慌,知道沒結果也要說出來,是不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典範?可是真說出來了,心裡一這塊就空落落的,總像少了些什麼。
話說喜歡這種事情好像從來都是身不由己,我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就會是你這樣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