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酮這種麻醉性鎮痛劑,作為嗎啡的代用品,短期脫癮後長期使用。
在美國50萬吸食海洛因的人群中,已經有11萬多人,在40個州的750所治療中心,每日按時服藥接受治療。
這是一種合法的吸毒替代治療。
應用這種療法,每人每年耗資約4000美元。
且不說其它的裝置和人員我們是否能夠配備,單是這筆錢,我們掏得起嗎?中醫藥是一個寶庫。
可惜老祖宗沒有現成的方子,讓我們抄下來用。
沙裡淘金的〃林18〃之類,又被證明效果不佳。
我被分配搞中藥戒毒,真是倒黴的事。
很可能一事無成,在科學上往往有這樣的情況。
你終其畢生的精力,只證明了那是死路一條。
當然對於後來者,它是有價值的,他們會說,以前有一個悲慘的傢伙,幹了一輩子,結果什麼也沒搞出來。
這條路不通,我們千萬不要走。
但你呢?你什麼也沒有,你用一生,證明了一個錯誤。
牛頓說他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你連巨人的腳面都沒踩著,你是一隻螞蟻。
我不願作螞蟻,也不願作巨人,我要作巨人肩膀上的那個人。
就是這樣。
吉凶難卜。
朦朧中,我看到希望在遠處閃爍。
中國繁衍了世界上最龐大的人口,我以為,中醫藥起了巨大的作用。
罌粟是一種植物,自然界是一個鏈。
任何生物都是有它的天敵的,不可孤零零稱霸於地球。
罌粟的天敵是什麼呢?自從我搞中藥戒毒以來,收集到了無數民間的驗方偏方。
有的臨床一試。
效果還真是不錯。
但是拿去一化驗,它們都含有罌粟。
我們又陷入了當年林則徐的悖論。
範青稞倒抽冷氣。
蔡冠雄看出了她的驚懼,說,放心好了,現在你和莊羽,支遠所服的中藥,不是這個模式。
範青稞面帶愧色地說,對不起,我服的藥和他們不一樣。
蔡冠雄說,哦,我忘了。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一個醫生把病人的情況記錯了,這是失職。
要是記載錯了,就是罪過。
0號藥的來歷很奇特,它的化學成分我們到現在也沒搞出來。
蔡醫生有些喪氣。
它到底是怎麼來的呢?範青稞很為自己惋惜,不能親口嚐嚐這與眾不同的中藥。
說來話長。
那是一個雨後的中午。。。。。。在蔡冠雄繪聲繪色的描述中,一段往事像電影般地出現。
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子,要找戒毒醫院的院長。
簡方寧接見了他,他仍口口聲聲要找院長。
我就是院長。
簡方寧肯定地說。
你們這裡。。。。。。有沒有男的院長?來人囁嚅著。
我們這裡還有一位副院長,也是女的。
怎麼,您同我們談的問題與性別有關?簡方寧不解。
我有一個戒菸的方子,很靈的。
祖上傳下來,傳男不傳女,來人自我介紹說,他叫秦炳,出身子醫學世家。
簡方寧覺得好笑,以前只是在民間故事裡,聽到這規矩,不想直到20世紀最後幾個年頭,現實生活中,竟還有人遵循古老戒律。
她想殺殺他的傲氣。
淡然說,經常有人來貢獻祖傳秘方。
但經我們實驗。
並無實效,所以根本不存在傳與不傳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