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的衣服,不好嗎?”她輕淡的聲音裡不夾雜任何一種情緒就是淡淡的一副我很有度量的樣子。
靳西恆抱著她的手愈發的收緊起來,似乎是有些生氣,但是有沒有表現出來。
桑榆唇角彎著,有些淺淺的弧度,她現在不需要跟任何人生氣,這個男人不愛她,她何須要因為夏初晗生氣。
他們終歸有一天是走到一起的,她現在就算是為自己的孩子留些餘地。
“把衣服換了,不要穿裙子了,下雨天溼氣重,也涼,你的身子受不住。”靳西恆把她方巾衣帽間開始喋喋不休起來。
桑榆自己選了衣服,他還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她有些無奈的靠在衣服櫃子旁。
“我現在要換衣服了,你去看看她吧。”
“你身上我哪一點又沒看過?”靳西恆冷哼一聲並不願意離開。
桑榆眼中噙著笑:“我這身上的疤痕我自己看了都覺得噁心,你就不必在我面前噁心了。”
靳西恆英俊的五官幾乎一瞬間就陷入一種糾結當中,然後桑榆看著眼前的人轉身走了。
之後就聽到他關上房門的聲音,她低頭輕笑,漸漸地顯得悲傷起來。
靳西恆從臥室裡出去後,夏初晗已經換好了衣服,別院過來的傭人正在幫她吹頭髮。
“這種天氣為什麼跑來這裡?”靳西恆出聲的時候已經在樓下了,夏初晗怔了怔,忽然之間沒有回頭看他的勇氣。
“我只是不知道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你居然開始不想見我,是不是到了後來,你都可以忘記她是害死伯母的仇人而想要跟她在一起。”夏初晗這時候並沒有顧及誰。
話張嘴就來,傭人都能看到靳西恆瞬間垮下來的臉有多難看。
沒等靳西恆發話,自己就自覺的離開了。
夏初晗頭髮還是溼的,回頭看他的眼神委屈也幽怨,眼眶微微有些發紅。
只是靳西恆眼中並無心疼,她今天來這麼無理取鬧一頓,顯得她之前所有的知書達理了都像是在做戲。
“看你的樣子,我是說錯了什麼嗎?”夏初晗悠然可憐的目光總是深藏無奈和悲情,似乎整件事最大的受害者是她。
“你沒說錯,但是你今天是來幹什麼?跟靳家展示你以前是何等的虛偽?”靳西恆心裡因為夏初晗口無遮攔的話感到生氣。
靳西恆今天這種態度冷的讓夏初晗都覺得招架不住,怎麼才幾天不見,他就像所有無條件的偏向了林桑榆。
“西恆,你這麼多天,都不見我,我只是擔心。”
“我結婚了。”
夏初晗猶如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低笑出聲。
“西恆,你不是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嗎?”夏初晗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失敗,這個男人從來沒有碰過她,她哪裡會有什麼孩子,更別說什麼其他的手段,若是用了,估計一輩子都別想再見到他。
這個男人其實真的薄情,她一直都知道。
靳西恆回頭看了一眼樓上,在低頭清冷的看她:“頭髮吹乾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去。”靳西恆面上平靜,但是還是被她的話干擾的心煩意亂。
夏初晗無力的垂著雙肩,望著靳西恆,眼睛紅的厲害,眼淚堆在眼睛裡好像怎麼都掉不下來似的。
可是,靳西恆跟她隔著好幾米就那麼無動於衷的站在那裡。
夏初晗知道自己今天晚上這種行為很愚蠢,反倒是給了林桑榆表現自己心胸寬廣的機會。
“雨下的這麼大,還要送我回去嗎?”
“這裡沒有合適的客房。”靳西恆硬邦邦的話沒什麼溫度,他面無表情下面正在極力的壓制著自己那顆憤怒的心。
夏初晗差點笑出聲來,在眼裡聚集了許久的眼淚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