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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季玲回神,已經到了他們自己的房間。
季玲耳朵發燙,「你抱什麼?我又不是不能走。」
「上樓梯要彎腿,會扯到傷口。」
季玲:還真是這樣呢。
她自己都沒有想到。
樓下,朱老太太笑道,「臭小子,知道疼媳婦就行。」
朱父含笑,看了老伴一眼,「像我。」
孔思雅斂著眼簾,手被丈夫握住,朱家四個小的聽到卻噗嗤一聲,不給面子笑了。
「臭小子,笑什麼?我說的不對?」
「爺爺,你說的太對了。」朱衛躍嘴甜,「你牙總疼,是不是說的甜言蜜語太多,所以才蟲洞才多啊?」
「朱衛躍,怎麼和你爺爺說話呢。」朱創呵斥兒子。
「爸爸,愛要說出口啊。」朱衛躍不怕,說完跳開跑回自己房間去了。
聽到樓下傳來的笑聲。
季玲的唇也跟著慢慢翹起,「家裡人這幾天為我上火,我回來就回樓上不好吧?」
「自己家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除非你把自己當成外人。」朱衛東給她擦著頭髮,「剛擦過身子,回床上躺著,別凍到了。」
季玲紅著臉,「我說自己擦,不然我早就擦完了,你非要搗亂。」
朱衛東道,「我怕你抻到傷口。」
季玲:明明剛剛佔了那麼多便宜,她很懷疑他的用心啊。
雖然在火車上也一直躺著,可哪裡比家裡的床舒服。
季玲和朱衛東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著話,迷糊中聽到樓下里有說話聲,聲音很大,還有哭聲。
她睜開眼,「有人哭了嗎?」
「沒有,睡吧。」朱衛東給她蓋好被子,看著妻子睡覺了,這才起身去了樓下。
樓下,常雅捂著半張臉在哭,雖然一直壓著聲音,但是哭聲也很大,朱家的人都在,而孔思雅正拉著常雅的母親方圓。
「你別拉著我,出生這種心思狠毒的女兒,我自己都沒臉見人。」方圓氣的胸口也在顫抖,「前幾天過年,想著別在這個時候給你們家裡添晦氣,就沒有帶她過來道歉,今天破五了,我帶著上門來,你們想怎麼處置她都行,我決不攔著。」
「好了,消消氣,你也說大過年的。」孔思雅攔著方圓坐下,兩人在醫院裡一個是醫長一個是主任,平時關係也不錯,「出了這種事,我們也沒想到,現在還是得問問常雅到底是怎麼回事?有沒有人指使她這樣做?那個人是誰?常雅也算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孩子,她性子好又天真,這種事也不像她能做出來的。」
方圓一臉慚愧,「辜負你們的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