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掛了。」
以前季勇還會想著讓母女關係緩和一下,總讓女兒去理解妻子,可是發生了這麼多事,他也看出來了,妻子是永遠都不可能改變的。
「爸,我知道了。」季玲沒在像一樣忍著,也是不想再受這樣的委屈,「這事讓你操心了。」
「和爸爸還這麼客氣嗎?」季勇心裡發苦,「你大哥回來後,我會把這事和他說說,這事交給我來辦吧,你照顧好自己,等你生產前,爸爸過去。」
「好。」
外面的天已經大黑,剛剛季玲進家門時,只打了客廳的燈,並沒有打臥室的燈,掛了電話之後,屋子裡一片黑暗,一股寂寞之感,驟然湧上心頭。
她想朱衛東了。
他讓她有家的感覺,他總能暖了她的心。
電話打過去,那邊一直沒有人接,季玲不死心,又打了兩次,仍舊沒有人接,大晚上的,家裡除了電話裡傳來的空音,有的只有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遠在西南那邊,朱衛東整隻右手都不能動,醫生正在給她做包紮,王處長也讓車準備好,第一時間送朱衛東去市裡醫院。
在場的人,面色皆凝重著。
今天收工早,回到營地才發現有一個工人沒有回來,在這種荒郊野嶺,一個人走丟是很大的事,等到天黑還沒有回來,王主任立馬集合眾人,一起進山裡去找人。
朱衛東和大家一起去,也是第一個發現工人倒在地上,他趕過去時將昏迷的人扶起來,結果沒走出幾步,從草叢裡就躥出一頭獨狼。
朱衛東又不能扔下工人,最後與狼的搏鬥中胳膊被抓傷,手指也被咬到。
王主任一行人趕過來時,已經晚了,獨狼跑了,留下一身是傷口和血的朱衛東及昏迷的工人。
事情鬧成這樣,大家也顧不上其他,以最快的時間將朱衛東送去市裡。
工人只是昏迷,朱衛東傷的最重。
季玲的電話到底沒有打通,更沒有人接。
一個人躺在床上,想著各種朱衛東不接電話的原因,是那邊下大雨而沒有訊號?大家在工地上趕工程?
腦子裡亂亂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平衡車窗外的雨聲給吵醒了,外面的雨下的很大,看時間已經七點了,但是天還黑黑的。
季玲爬起來,給自己煮了兩個雞蛋,正在找雨傘要時,家裡的房門被敲響了。
季玲開啟門,看到朱要武,手裡還拿著雨衣,「把這個穿上,我送你去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