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王處長,還有公安局那個曾詢問她話的男人,這些日子在工地,連啟珍也常聽到身邊的人提起,好像叫吳東平。
連啟珍被帶回辦公室,整個人木然的坐在那,王處長走到她身前,張張嘴,又轉身離開,最後又走過去,如此反覆幾次,最後大手拍在腿上,轉身出去了。
吳東平倒了一杯水遞給連啟珍,“先喝點熱水暖暖身子,這地方晝夜溫差大。”
他語氣和藹,關心的話也讓人很容易放鬆下來。
連啟珍接過杯子握在手裡,搪瓷杯裡的熱水透過杯壁慢慢傳到手上,溫度又從手傳到整個身體。
連啟珍灰白的面上,也漸漸有了活氣。
吳東平搬了椅子在她面前坐下,“連工程師,你和顧寶山關係很好吧?並不只是單純的同事關係吧?”
連啟珍沒有抬頭,目光盯著手裡的水杯,“只有那麼兩次,還是在回首都的時候,平時也不聯絡,更談不上熟。”
吳東平並沒有質疑話的真假,很像好朋友聊天一般,“我瞭解的情況顧寶山有家,你們現在在一起,將來他是怎麼想的,有和你說過嗎?你是從國外回來的工程師,思想更開放一些,但是在國內,這是作風問題,也是很嚴重的問題。”
“開始就是個意外,第二次也是誘惑,這種事怎麼可能當真呢。”
“所以你們的事情被朱衛東撞破後,你們就起了殺心?”吳東平面上和煦的笑不見了。
連啟珍抬起頭,一錯不錯的對上吳東平的目光,“吳警官,你有想象力很好,但是殺人這種罪名,不是你想就能往別人身上安的。”
吳東平說,“連啟珍同志,我在這邊調查這麼久,你的筆錄在時間上就有差錯,你又有意隱瞞你和顧寶山的關係,那天晚上有人曾看到你們從草叢裡出來,這事你又做何解釋?”
連啟珍一手杯著水杯,一手將耳邊的碎髮別到耳後,輕輕一笑,“吳警官,這可冤枉,我那晚是去了草叢,只是去方便,也沒有見到顧寶山。至於是誰看到我和顧寶山鑽草叢,你可以把人叫過來,我和對方當面對質。”
吳東平說,“我們既然查到你身上,自然不會冤枉你,而當天晚上看到你和顧寶山一起進草叢的,也不是隻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