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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派翠西亞一把拉過他,驚聲提醒,“千萬別亂動,這是藝廊欽,萬一不小心觸動警鈴就糟了。”
他卻不聽勸的掙開她的手,飛快的按下密碼,咚地一聲,原本緊閉的玻璃門就開鎖了。
“完了、完了,待會警察來,你自己交代清楚,不關我的事。”退了一大步,派翠西亞急忙撇清關係。
女人是不是翻臉都跟翻書一樣快?他不禁莞爾想道。“不過是開門,你怕什麼?”他瞬也不瞬的望著她。
“當然有關係,你不是來等人的嗎?為什麼有密碼可以擅自開啟藝廊大門?我是怕藝廊的負責人待會衝出來把你扭送警局。”
“小姐,等人跟開門這兩者間並不衝突。”
“這話你等等留著跟警察說。”
關傳雍率先推門入內,“我的確是在等人啊,而且我等的人已經到了,剛剛她還為了我晚五分鐘開門,狠狠把我訓了一頓,我若是再不開門,只怕她會把我祖宗八代的人格都嚴厲審查一遍,所以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要趕緊開門?”他笑容可掬的望著她。
等等,他說什麼?他在說什麼?難不成,他等的人正是……
派翠西亞感覺自己臉上血色盡褪,整個人呈現一種恍神狀態。
他又對她喊,“快進來吧!再讓你多站一秒鐘,只怕你又要罵得更難聽了。”
狠狠倒抽一口涼氣,緩緩抬起顫抖的手指舉向關傳雍,派翠西亞一雙眼睛先是看看自己,接著不可置信的望向正隱隱含笑的男人,機伶的嘴巴開始不聽使喚,口氣顯得有點慌亂,“你、你……你不會就是關傳雍吧?”
他霍然咧嘴一笑,“嗯哼,如假包換。”
瞬間,腦漿亂竄,血液凍結,她瞠目結舌,下一秒,咚地一聲——
原本還高高站挺的身軀,突然四肢癱軟,整個人昏厥倒地不起。
關傳雍居高臨下望著因大受驚嚇,而不省人事的派翠西亞,忍俊不禁,“聽到我是關傳雍,需要這麼吃驚嗎?我記得你方才還勇氣十足的啊!”
蹲下身去,輕輕拍打她的臉,依然沒有回應。
他壓抑不住脫口而出的笑意,索性打橫扛起因為受不了太大打擊而昏厥的女人。
靜靜等著關傳雍的到來,可是,他顯然沒有見她這個妹妹的打算,葉娟祀端坐在椅子上,清楚的回憶起那可怕的一天。
夜色猶未收盡,七、八顆星子徒勞的放射著蒼白的光芒,東邊天際流動幾縷透明彩霞,預告一輪紅日即將普照,然,當她頂著歡樂後的疲倦身子踏入位於維吉尼亞州威廉斯堡的私人宅第時,掩不住的顫抖尖叫銳利的透過圍牆,掀起一陣騷動半晌,整個威廉斯堡籠罩在警車的嗚笛聲中,平靜的清晨取而代之的是一樁不幸的命案,拉起封鎖線,意味著生死的隔絕。
“權,梅鐸法醫來了。”馬特朝湯鎮權專注的背影喊了一聲。
別過頭,湯鎮權向朝這名維吉尼亞州的首席法醫頒首,簡單地打了個招呼後,又逕自檢視著坐臥血泊中的死者——葉春泉,臺灣旅美書畫家。
屍體靠著階梯扶手而坐,右手握著一把手槍,子彈從右前額射入,葉春泉一槍斃命,鮮血沿著階梯流洩而下,匯聚成攤。
現場大隊員警均小心翼翼的走動,鎂光燈在屋子各處閃爍,員警各司其職不斷的進行蒐證動作,非不得已,緊閉的唇才會透出幾句簡單的字句,整個空間呈現一種靜肅的死寂。
至於現場第一目擊者——葉娟祀,纖瘦的她茫然無措的顫抖著身軀,不住的掩面啜泣。
“爸爸……”壓抑卻又驚慌的低吟,珍珠般的淚撲簌簌的落了一臉。
員警正在詢問葉娟祀例行問題,湯鎮權則站在離屍體不遠處,看著法醫的一舉一動,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