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只要身上兵器上有汙穢的力量,只怕那些不死之兵,拿你們也無能為力了。”朱說著輕輕的拍了拍張飛的肩膀:“就拜託你了,翼德!如果這一戰我們真的能夠取勝,你當居於首功。”
“放心,這一點我會辦好的。也就髒一點罷了。沒事的,老張我都習慣了。要知道沒當兵之前,俺老張可是殺豬的咧。”張飛呵呵一笑,當下便將早已浸泡了豬羊狗血的布條往自己身上兵器上一裹,整個便縱馬上前。
由於張飛本身的那種粗豪的氣質,這些汙穢的東西纏繞在他的身上,非但不曾令他卑微低下,反而給他新增了幾分猙獰的力量。
之後,在足足花了小半個時辰完成了這一切後,張飛怒吼一聲,卻是直接帶著這支充滿了血腥味的騎兵狠狠的衝向黃巾軍中陣的方向。那裡還被濃濃黑風所包裹著。可隨著張飛帶人往那裡頭一撞,頓時風消雲散,將如墨一般的昏暗的濃霧直接撕扯出了一道口子來。
豬羊狗血的汙穢之力對道法竟有這樣的奇效,卻是讓所有人都看得一愣一愣的。只是和官軍這邊計程車氣大振不同,黃巾軍那邊計程車氣可謂是一降再降。
原本他們敢和官軍硬拼靠得就是這道法的威力。可以說張寶釋放的道法已然成為他們心目中的一根精神支柱,而眼下這根支柱如此輕易的被人粉碎,卻是讓他們在震驚之餘,越發的驚恐起來。
霎那間,黃巾軍的戰力下降了不止一層。在看到了道法的崩潰之後,他們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恐懼緊緊的攉住了他們的心,面對士氣大振而跑拼命反攻的官軍,他們一退再退,漸漸有了崩潰的跡象。
“穩住!各位渠帥穩住兵力!對方雖然有剋制道法的手段,但他們還沒有辦法攻到本陣來!只要我們自己不慌,他們拿我們依舊是無能為力的。”還在中軍的嚴政看到前線軍士行將崩潰的模樣,不由得大為吃驚。
他高聲提醒直接帶領軍士們作戰的渠帥,試圖讓他們安靜下來,將自己手中的人馬控制好。
然而在這樣的亂局之中,嚴政的提醒究竟有多少人聽卻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正向上次官軍失敗時,李欽對官軍們所分析的那樣,在這種恐懼大過一切的時候,很多時候人們都是自己嚇自己。他們內心的恐懼在不斷的思索之中不斷壯大,最終令他們做出種種平時想來都很低劣的判斷。
在這種情況,僅僅靠喊是沒用的。言語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讓大家恢復冷靜。
而且,隨著張飛不斷的突進,嚴政也沒多少心思去關心別人的想法了。對於眼下的他來說,擋住張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集中……集中所有兵力把張飛給我攔住!只有攔住他,地公將軍才會安全!”嚴政高聲下令道。他動用他所有還能夠控制的兵馬阻截在張飛前進的道路上試圖阻止張飛的對他身後張寶的突襲。
完全用人命來抵擋張飛的前進,這實在是一件相當殘酷的事情。如果不是嚴政眼下所指揮的軍隊都是由黃巾老卒來組成,天生擁有遠超於一般士兵的作戰意志,願意為黃巾軍而戰鬥到底,如果不是嚴政告訴他們,他們的身後就是張寶的話,只怕在眼前的這種環境下沒人願意就此衝上前去送死。
在如今這種兵敗如山倒的情況下,大夥更多的是考慮自己的安危。
其中稍有公德心一些的,卻是在各自渠帥的應道下整軍應對官軍的攻擊。他們不想著怎麼打敗官軍,因為那似乎已完全不可能了。沒有辦法,他們想得只能是保護自己,保護自己手下這些士兵們的生命。
這已算是相當好人的做法了。
而那些惡劣的傢伙,比如張。他在發現官軍竟然有這等破解道法的本事之後,卻是被嚇得魂飛魄散。當下,他將分派給自己指揮的黃巾軍其餘人馬都丟到了李欽和張超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