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離我們還有一百五十丈的時候通知我。”南宮海珠簡潔的下達了命令。
“是!”士兵匆匆離去。
可沒過多久,他又回來:“敵人離我們只有一百五十丈了。”
他大聲彙報,臉上有些許驚慌的神情。
“安心!等他們離我們有一百丈的時候再通知我。”南宮海珠無所謂的揮了揮手,再次把士兵打發走了。
“好!”士兵忐忑不安的離去。
可很快,他再次轉回向南宮海珠彙報:“只有一百丈了。”
這一刻,他臉上都有要哭的模樣。董景珍的船隊不斷逼近,對方那高大巍峨的船體和不可一世的氣勢,給他的心頭壓了重重沙包。他擔心著,害怕了,他試圖勸說南宮海珠馬上發動反攻:“再不打,敵人可就要衝到我們面前了。”
“別想那麼多,才一百丈呢?敵人有什麼武器可以攻到一百丈之外的我們?”南宮海珠依舊滿不在乎的擺手。
正說話間,只聽對面的樓船上一道道清脆的弓弦撥弄聲響起,便見三五支粗大的鐵槍越而來洞穿了炮艦外圍的一層船體,狠狠的扎入南宮海珠身前不遠處的甲板之中。
南宮海珠和士兵都被嚇了一大跳。他們望著猶自嗡嗡作響顫抖不已的鐵槍尾,面面相視了好一會兒。
“將軍大人,敵人還是有可以攻擊到我們的武器啊。”士兵真的被嚇哭了。
“安心,安心!”南宮海珠輕輕的拍了拍士兵的肩膀:“他們能夠攻擊到我們的武器肯定不多。這是床弩射出來的箭矢,這樣的床弩並不具備多快的發射速度。等吧,等敵人離我們只有五十丈的時候,再通知我。”
南宮海珠再一次打發走了士兵。
如此又過了一會,士兵再次回來了。這一刻,士兵不再哭泣,他臉上完全都麻木了:“敵人離我們只有五十丈的距離了。”他死板的報告道。
“很好!”南宮海珠大聲的下令:“所有戰艦,左右炮門皆開……讓我們給這些得寸進尺的傢伙以最為熱烈的歡迎吧。”
“是!”終於要開始反擊了,士兵臉上顯出一絲興奮笑容。他迅速的轉身,一路小跑的出去傳令了。
“唰!”炮擊開始的號旗在戰船桅杆的左右兩側掛起。
一時間所有炮艦之上都響起清脆的金鐘之鳴,這是炮擊開始的聲響。
在這樣的鐘聲之中,船舷兩側的炮門被開啟了,一門門精鋼打造的銀色火炮被推到了炮視窗上。
“開火!”隨著炮擊長的大聲下令,操縱火炮計程車兵不約而同的點燃了炮門上的火繩。
兩三個呼吸之後,火炮開始轟鳴,一發發炙熱的炮彈穿過最先從炮口中噴出的白煙狠狠的砸向了五十丈之外的敵艦。
火炮的威力是驚人的。儘管投射出去的都是一個個碩大的鐵球,好似沒有什麼威力,可對於樓船來說卻是這實在是相當危險的玩意。
鐵球帶著淒厲的呼嘯聲砸在樓船的軀體上,火藥賦予其的巨大動能,令他輕而易舉的撕開了樓船的船體。
這個時代的樓船根本就沒有應對火炮的威脅而進行什麼特別的加固。所以它們一個個看上去高大巍峨,可在火炮攻擊下,它們本身的表現卻和紙糊的沒什麼兩樣。
僅僅是第一輪炮擊,就有三四艘樓船被李欽這邊的炮艦打得不成樣子,完全喪失了戰鬥力。而剩下的樓船也在這一輪狂風驟雨式打擊中受傷不小。
一時間,蕭銑的船隊完全被打蒙了。
“該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究竟是怎樣的武器,才能造成這樣的破壞啊。”從一片木頭廢墟之中爬起身子的董景珍暈乎乎的搖了搖頭,很是驚訝的喝問。
對於這樣的攻擊,他根本就不曉得自己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