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會方便點。”
“大善!”徐子陵,寇仲撫掌大讚。
三人縱身而越,眨眼光景翻過高牆,朝鐘樓的方向掠去。
陣陣梵唄誦經之聲,悠悠揚揚的似從遙不可知的遠處傳來,傳遍寺院。
三人如入無人之境,登上安放了重達千斤巨鐘的高樓上,俯瞰遠近形勢。
淨念禪院內主建築物都依次排列在正對寺門的中軸線上,以銅殿為禪院的中心,規模完整劃一。
除銅殿外,所有建築均以三彩琉璃瓦覆蓋,色澤如新,卻不知是因寺內和尚勤於打掃,還是瓦質如此。尤以三彩中的孔雀藍色最為耀眼。可想見在陽光照射下的輝燦情景。
他們處身的鐘樓位於銅殿與另一座主殿之間,但相隔的距離卻大有差異,前者遠而後者近。形成銅殿前有一廣闊達百丈,以白石砌成,圍以白石雕欄的平臺廣場。
白石廣場正中處供奉了一座文殊菩薩的銅像,騎在金毛獅背,高達兩丈許,龕旁還有藥師、釋迦和彌陀等三世佛。彩塑金飾,頗有氣魄,但亦令人覺得有點不合一般寺院慣例。
在白石平臺四方邊沿處,除了四個石階出入口外,平均分佈著五百羅漢,均以金銅鑄制,個個神情姿態不同,但無論睜眼突額,又或垂目內守,都是栩栩如生,與活人無異。
其他建築物就以軸上的主殿堂為整體,井然有序分佈八方,以林木道路分隔,自有一股莊嚴肅穆的神聖氣象。
在白石廣場文殊佛龕前放了一個大香爐,燃著的檀香木正送出大量香氣,瀰漫於整個空間,令三人的心緒亦不由寧靜下來,感染到出世的氣氛。
眼下僧眾的晚課還在繼續,三人只得潛藏於鐘樓之中,屏息等待,如此又到兩個時辰後。
“叮!叮!叮!”
但聽得三下清脆的磬聲悠揚的從做晚課的大殿傳來,大殿裡的唸經聲倏然停止。
瞬息間,整座禪院萬籟俱寂,只有蟲鳴唧唧之音,逐漸填滿山頭與寺院的空間。
三人在鐘樓之上放眼向下望去,只見一個接一個的和尚,魚貫從銅殿後的大殿雙掌合什的走出來。
寇仲小聲輕笑起來:“唸了這麼久的經,現在定是集體去方便後再睡覺。哈!若二百多個和尚去擠茅廁,定有些人等到忍他孃的不住,哈!”
李欽和徐子陵為其搞怪的言語而啼笑皆非。
李欽搖了搖頭凝神細看。
只見有若長蛇陣的和尚,在出了大殿之後,不但沒有散隊,反而在一名有著令人懍懾的體型,與其他身穿灰袍的和尚有別的藍袍和尚領頭下,筆直朝白石廣場這邊走過來。
除藍袍和尚手持重逾百斤的禪杖外,其他人都手掛佛珠,眼觀鼻,鼻觀心的,寶相莊嚴,但又不虞因視野收至窄無可窄而跌倒。
二百三十二個老幼和尚,整齊地在文殊菩薩和鐘樓間的空地列成十多排,面向菩薩龕。
除了領頭那身穿著藏藍僧袍身段高大魁梧的大和尚外,另外尚有像他般身穿藍僧袍的三個和尚,形相各異,跟他分立四角。令人很易猜到他們就是淨念禪院的四大護法金剛。
兩扇高達一丈的重銅門無風自動般張開來,露出裡面黑沉沉的空間。
除非銅門的內部是木材或空心的,否則三人都自問沒有把它如此輕易推開的功力。
當然,這是單論內息功力來說,如果算上自身氣血之力的話,那又是別論了。
推門者顯然是以內勁一下子把門推開的。
只這份功力而言,已到了驚世駭俗的地步。
李欽直覺的認為這銅殿之內的人已經抵達宗師後階,乃至宗師巔峰的水準,其不是大宗師,但離大宗師也並不是太遠了。
以內息直貫雙目李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