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聞言,我的麵皮一抽。果然啊,果然紫羅蘭就是一個死小孩!我抬手照著他的腦門來了一個爆慄。
“你幹嘛?”紫羅蘭扁嘴,撫額瞅向我。
“一邊去,別想趁機從我這邊汲取溫暖,我好不容易才捂熱了被子。”
“我偏不!我說,回去以後你跟我去見我娘吧!”
“滾,你娘非把我剁了餵狗不可。還有我的夫君那邊,我一夜未歸,他……”
……
紅燭燃盡,臨近黎明時分,當門被人從外面用力踹開,我正處於半睡半醒間,那翩然而至的紅袂及熟悉的甜香,令我感到無比的安心。
然而,事情並沒結束——
“璘兒!你對璘兒幹了什麼?”伴著一聲咆哮,我看到冉燮絮及大批的內侍衛一窩蜂似地擁了進來。
至此,關乎我未來命運的戰爭無聲無息地拉開了序幕……
81雨零落枕寒莊蝶去
晌午時光;難得天晴,暖陽融融,驅散了不少冬日的寒氣。
我百無聊賴地攬鏡自照,臉上稍愈的抓痕;看著異常可怖,不知會不會留疤……當我認真研究左頰的時候,院外傳來嘈雜的人聲;當我仔細研究右頰時,仍可聽聞一片喧譁;當我慢吞吞研究完脖頸,噪音依舊,甚至有逐步升級的趨勢。
“大中午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睏覺了……”我忍無可忍推門而出;卻因外面的景象而瞠目結舌——
呃,現在是什麼狀況?!以春蓮為首的親衛成排擋在拱門邊;與院牆外一群黑衣女子形成對峙之勢,儘管彼此都沒亮兵器,但空氣中充斥著劍拔弩張的緊張感。
“毒玄,你總算露面了!”
隨著一聲呵叱,影壁後面猛然衝出一人,春蓮試圖攔阻,卻被周圍的黑衣女子出手絆住。我定睛迎向來人,然後一不小心再次傻了眼,下一秒,臉頰生生受了一巴掌。
“你瘋了!”我用的是肯定句,卻不是為了那記有如蚊叮的耳光。
光天化日之下,我居然看到了一張清濯芙蓉面,不沾鉛華,蒼白無血色,烏絲縷縷零落,不見髮髻,只是隨意以環扣束辮,身無繁瑣累贅的裝飾,唯有外袍依舊鮮豔刺目——紫羅蘭,沒有上妝就跑出門的紫羅蘭!
“毒玄,一直以來我都錯看你了,你個趁人之危的小人,我今天來就是要讓你聽一句話!”紫羅蘭倏地伸手,一把揪住我的衣襟,雖然他極力彰顯怒意,可明顯中氣不足。
“你是不是睡迷糊了……”我蹙眉,嘗試掙脫,不經意對上紫羅蘭的墨眸,他正使勁衝我眨眼,目光有意無意地掃向後側。
好吧,我承認紫羅蘭的眼睛又大又亮,彷彿能流露千言萬語,但問題是,唇語我都不會,更別提讀心術了。我輕易放棄擠眉弄眼,決定以最樸實的口頭語言進行溝通,剛要張嘴,人堆裡又冒出了一個女聲——
“蔓殊公子,請你冷靜一點,在下相信左相大人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這一句話猶如咒語一般,令我全身的動作陡然停住——多麼溫和的聲音,多麼熟悉的聲音,多麼……該死的聲音啊,不敢說化成灰都能認得,但至少現在我還清楚地記得!
我迅速抬眸,只見一身緋色官服的宗政綺步伐輕快地踱了過來——如此說來,船上的神秘女子就是她了!
早先墨臺遙跟我閒磕牙的時候說過,宗政綺接了南郭侯秋貢舉薦的位置,官拜正五品的光祿寺少卿,掌供祠宴朝會膳食。記憶中纖塵不染的書蠹不復存在,如今出現在我面前的她,舉手投足間透著遊刃有餘的圓滑,如果不是面孔一致,我幾乎以為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或者說,她不僅僅中了蠱,更是被人取而代之了?!
我暗自打量她,口中說道:“宗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