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個蠢貨？”
男人茫然。
為什麼母親會說自己蠢？
木子不是自己的女兒嗎？自己命令她，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為什麼這些護衛，都不聽從自己的號令了？自己不是曹家的家主嗎？
大廳內，一股寒冷的氣氛，緩緩瀰漫開。
曹木子連殺兩人，眼睛都不眨一下，讓人覺得她根本就是一個魔鬼！
唯有老夫人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這麼說，這些年，你的潔癖也是裝的了？”
曹木子平靜地說：“奶奶，木子的潔癖是真的。”
“只不過有些人，可比我臉上的這些血讓我不舒服多了。”
老夫人不甘心地問：“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難道你就這麼沒有耐心等嗎？”
“再過幾年，我就會把曹家家主的位置給你……”
曹木子輕輕一笑：“奶奶，這種話你對別人說，他們恐怕都是相信的。”
“比如曹餘子這種傻瓜。他真的以為自己算無遺策？沒有您的暗中相助，他能算計到我？”
“就那麼湊巧，會有一群蠢貨飛賊從新月經過？”
“就那麼湊巧，五龍捲軸這麼大的事情，只有他曹餘子知道？”
她的眼裡充滿了嘲弄之色：
“整個曹家知道您對我的寵愛；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從我出生的那一刻開始，你就想殺了我。”
“我本來還想再等兩年的。看在你們也算養育了我的份上，再忍兩年又何妨？”
“可是奶奶，你這樣讓我很失望啊。”
說話間，她已經走到了老夫人的身旁，輕輕彎下腰來，用所有人都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
“你老了，下來吧。”
那一瞬間，原本還精神很好的老夫人，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
她的嗓音乾澀到了極致：
“曹家的私軍，全部在你手裡了？”
“幾年前就是了。”曹木子輕鬆地說：“誰叫我的父親叔伯，還有兄弟姐妹，都是一群廢物呢。”
曹木子所說的人，就好端端地在桌子上坐著，但是他們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
老夫人眨著眼睛：“其實我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
“你是個妖怪，從你出生的那一天開始，我就知道你是妖怪，可是我沒有辦法，因為那個女人，她保了你。”
“你不是我們曹家的人。”
她的聲音很輕，只有她和曹木子兩個人可以聽到。
曹木子微微笑道：“我姓曹，叫木子。”
“您只要記住這一點就可以了。”
老夫人的神情似乎稍微變得有些安慰，旋即，她顫抖著問了一句：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曹木子在她耳旁輕聲說道：“奶奶您放心，木子不會讓曹家家道中落的，相反，曹家會在我手中發揚光大。”
“我很小的時候，就在家族秘典裡看到過……”
“陳氏一脈，若不足以令天下人信服，大賢者，十騎士，皆可取而代之。”
老夫人猛然瞪大了雙眼，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難道你想……？”
曹木子笑眯眯地說：“沒錯。”
她的聲音細若蚊吟，只有老夫人能聽到：
“這個宇宙，傳承千萬年，聽說還沒有一個女帝呢。”
下一秒，老夫人的身體一僵，呼吸斷絕。
只不過她的臉上，居然還帶著一絲欣慰的笑容。
曹木子抬頭喊道：
“來人呀，老夫人心臟病犯了！”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