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作為陪護的家屬,赫義城和賀雅方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當牧可的主治醫生左銘煌在給她檢查傷口的時候,賀泓勳一般正在戚梓夷那邊做理療。
對於四個當事人而言,這樣的組合實屬無奈之舉。但對於局外人而言,這個事情就有點複雜。一個擔心單純的外甥女受傷害,一個怕老哥還沒到嘴的老婆被人拐了。於是,鬱悶的赫義城和賀雅言常常默契地換個班。
比如赫義城無聊的時候會閒逛到理治療外瞅上兩眼,如果剛巧碰上賀泓勳出來,他就會順理成章的關心一下,若無其事地說:“完事了?可可的針也快打完了,你妹子送飯來了,一起吧!”那語氣讓賀泓勳聽著有點犯迷糊,還以為他說的不是自己的親妹妹,是赫義城的呢。
比如賀雅言忙完工作會時不時出現在牧可病房,以探望嫂子之名搗左醫生的亂,身穿醫生服的她總是大搖大擺地走進病房,把飯菜湯放在桌上,微笑著對左銘煌說:“辛苦你了左醫生,多虧你細心的照顧,我嫂子的刀口恢復得不錯,要一起吃飯嘛?不過我只準備兩個人的份,要不我再……”從賀泓勳入院那天起,小兩口的三餐都是由賀雅言親自準備。鑑於她積極的表現以及牧可的求情,賀泓勳免去了對她的批評。
左銘煌偏過頭想笑又忍了,他咳了一聲打斷了她:“不用了,我去食堂吃。”似乎有意緩和和賀雅言的關係,他很誠心地邀請:“要一起嗎?”
賀雅言拒絕了:“不用了,我哥嫂有命令,我得陪參謀長大人用膳。”
牧可輕笑,在賀雅言手背上掐了下。
比如還會出現一種狀況,就是在賀泓勳和牧可在病房內享用營養餐時,賀雅言正招呼赫義城在食堂吃飯。像侍候大爺般將餐盤擺在赫義城面前,賀雅言揚著下巴說:“你能不能不要一天擺著張臭臉?好歹我請你吃了好幾天飯了吧?我哥和牧可多合適啊,我說你能別……”
搗亂兩個字未及出口,已被赫義城打斷。某人邊心安理得地動筷邊歪著腦袋問:“我讓你請了嗎?你好像是自願的。他們很合適嗎?沒看出來。”
給牧可和老哥送飯她責無旁貸,一家人嘛,必須照顧,可憑什麼她就要乖乖聽指揮非得陪赫義城吃飯?搞得她已經好幾天消化不良了!賀雅言火冒三丈,她決定起義!
一把奪過赫義城手中的筷子,她惡狠狠地說:“知不知道你的樣子很欠揍?瞪什麼瞪,除了瞪人你還有別的本事嗎?什麼叫吃人家嘴軟不知道啊?參謀長同志!”
身穿便裝的赫義城用眼晴的餘光掃了下四周,竟然一副斯斯文文的腔調:“全看我們呢,跟明星似的,太受關注了不好吧?我是無所謂,反正他們也不認識我。”
發現她不自覺拔高的聲音確實招來周圍同事的側目,不想成為焦點的賀雅言不甘地把筷子遞迴到某人手裡:“吃吧,撐死你!”
善於觀察的赫參謀長對於賀醫生吃軟不吃硬的性格特點已經掌握了,他嘴角抿著笑,低頭繼續吃東西,中途還裝大頭梨問人家:“你怎麼不吃,看著我幹什麼?”
賀雅言端起茶抿了一口,壓著火假笑著說:“崇拜您唄。”
赫義城拉長音地哦了一聲,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低著頭繼續吃。
賀雅言連續深呼吸,火氣還沒降下去,就有好信兒的同事走過來,目光掃量著英俊帥氣的赫義城,笑著打招呼:“帶男朋友來吃飯啊,賀醫生。”
聞言,茶喝的雅言同志和喝湯的參謀長同志都被嗆了。頓時,食堂內咳嗽聲驟起。
意外的客人
對於赫義城和賀雅言之間日益激化的矛盾,賀泓勳和牧可並不知道。為了讓他們安心養病,那兩位同志之前在他們面前表現得比較友好。但是,食堂男友事件發生後,他們再也無法粉飾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