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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法英哥始終記得傍晚前必須感到驛站馬車那裡。
從賭場裡面出來,法英哥真是心滿意足,同昨天不一樣,他今天要趕回萊而,多久之後才能再來南港一次,自己都不清楚,因此根本用不著留一手。
今天的法英哥猶如一個貪婪的賭徒,在賭桌上面瘋狂席捲著,他越堆越高的錢財讓對手眼神中的兇光越來越明顯,但是,法英哥裝作沒有看見。
賭場裡面那些積年的賭徒和看場子的保鏢用盯著死人的眼光看著法英哥。
因為他們清楚在賭場上太過威風,像這樣肆無忌憚的傢伙往往第二天就漂浮在碼頭邊的海岸上面,等著被別人撈起來。
當法英哥走出賭場的時候,他身後早已經跟著一串輸得精光、目露兇光的賭徒。
法英哥懷揣著他所有的財產,在賭場他所有的錢總共換成了一百五十多枚金幣,雖然這些錢還是買不起馬車,不過倒也湊齊了一匹馬另外再加四條馬腿,三天之中能夠有如此的收穫,法英哥已經相當滿意了。
現在他所要做的就是想辦法擺脫身後那些虎視眈眈的賭徒。
對於一個整天準備逃跑的金手指來說,擺脫幾個目標明顯、頭腦又早已經被憤怒所衝昏的傢伙,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了。
法英哥只是簡單地讓那些面露兇像的傢伙引起一兩個身著便衣的治安官的注意,便順利擺脫了身後這些跟蹤者。
懷裡揣著他生平最大的一筆財富,法英哥回到了驛站馬車等候處。
遠遠地就看到那個少年正不安地走來走去。
法英哥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出,少年見到自己時,表情一下子鬆弛下來,再也不是那樣緊繃著臉,嘴角甚至還微微帶著一點笑容。
“你可來了,我……我原本以為你不會來了,你有沒有告訴貝蒂阿姨,我要跟你出遠門?”那少年急迫地問道。
“放心吧,放心吧,我當然辦到了,你住的地方路可真難走,地上全是爛泥,味道也實在難聞。真奇怪,你怎麼能夠在那種地方住那麼久。”法英哥信口胡說道。
但是,那少年對這番說辭深信不疑,因為這番話證明法英哥確實去過他家。
車站上正好停著一輛驛站馬車,法英哥和那少年乘了上去。
說實在的,法英哥還是平生頭一次坐在車廂裡面呢,坐在車子裡面果然比掛在行李架後面要舒服得多。
法英哥靠著視窗坐著,對面坐著那少年,車上並沒有坐滿人,還有兩個位置空著,因為沒有滿載,車伕並不打算出發。法英哥身邊坐著一個老太太,自顧自地在那裡閉目養神,斜對面的那個中年人顯然有些急躁,只聽他不停地抱怨著馬車為什麼還沒有開,已經等了多少時間,諸如此類的話。靠著馬車車門坐著一對小夫妻在那裡旁若無人地說著悄悄話。
“我身上沒有帶錢,是不是……”那少年惴惴不安地說道。
“不要緊,我先墊著,你以後還我就可以了。”法英哥信口道。
他想了想又問:“想必你應該餓了吧,我也還沒有吃東西,這裡我不熟,你去買一點吧。”說著法英哥掏出一塊金幣遞給那少年。
“用不著那麼多。”少年顯然被這樣大方的出手給嚇壞了。
“沒有辦法,我只有金幣”法英哥掏出懷裡的錢亮了亮。
看到那麼多錢,那少年嚇得面孔有些發白,他說道:“小心,萬一被偷了怎麼辦?”
聽到這句話,法英哥差點笑了出來,心中暗想,老子就是偷行裡面的老手,整個南方又有哪個小偷,自己不認識?又有哪個小偷不認識自己?�
不過這些話可不能夠跟這個不通世事的少年說。
法英哥安慰道:“放心吧,車上坐著的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