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位埃克特先生的迴歸而到達佛朗克的時候,幾乎轟動了整座城市。
對於國王和王后陛下來說,那位埃克特先生為他們帶來了極為重大的外交勝利,對於法魯爾侯爵和馬格侯爵來說,則意味著增加了一條利潤驚人的財路,而對於商人們來說,實在沒有比一個富裕但是封閉的鄰國派遣的採購團更受他們歡迎的了,在他們看來這些大肆採購的英格人是僅次於那位埃克特先生的最偉大的人物。
為了表彰埃克特先生的功績,正如所有人預料的那樣,國王和王后陛下授予了他勳爵的頭銜。
最有趣的是為埃克特先生提名和擔保的除了法魯爾侯爵、馬格侯爵之外,居然還有奧本公爵和長老院裡面的一幫重量級人物。同時受到所有這些人的極力拉攏和示好,這在佛朗士王國曆史上也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不過每一個人都相信,這對於埃克特勳爵以及那位瑟思堡小繼承人來說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而那些同瑟思堡小繼承人有著最緊密聯絡的人則更加清楚,瑟思堡的小繼承人根本就無視於眼前的無限風光。
那些人同樣確信,瑟思堡小繼承人並不是故意擺出一副清高的樣子,他根本就用不著刻意表現自己,京城之中幾乎每一個人都相信這個天才少年要遠比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高明得多。
瑟思堡小繼承人之所以無視於名望和地位,只不過是因為他是個魔法師,一個醉心於魔法研究的魔法師。
而最近這段時間,瑟思堡小繼承人顯然正在進行一項極為重大的魔法研究。
口 口 口
瑞博騎著他那匹聞名整個佛朗士王國的純種馬飛馳在佛朗克的大街之上。
因為那微微的薄霧令他不敢加快速度。
雖然早晨的街道上很少有行人和馬車,不過瑞博仍舊撥亮了掛在馬鞍前方的那盞馬燈,昏黃的燈光籠罩在薄霧之中,令他的身影老遠便能夠看到。
薄霧之中兩旁的建築物朦朦朧朧,彷佛是一幅光影打得很淡的水彩畫,偶爾前方會駛來一輛同樣點著昏黃霧燈的馬車,瑞博甚至能夠看到馬車靠近的時候,薄霧彷佛海水一般被分開的情景。
清晨,佛朗克的城門早早就開啟了,看守城門的法政署護衛們打起了十足精神,他們正等待著瑟思堡小繼承人的到來。
和往常一樣,打了個招呼之後,瑞博輕輕一彈,一枚金幣劃出一道優美的圓弧掉落到那位頭戴鍍金船盔,身著珵亮鎧甲的領隊手中。
“伯爵大人,今天的霧氣特別大,您千萬小心走好。”領隊拍著馬屁說道。
對於這種恭維瑞博早已經習慣了。
出了城門,街道和街道兩旁的建築物同佛朗克城裡有著天壤之別,這裡的建築物極為擁擠,街道兩旁的店鋪看上去雖然極為嘈雜凌亂,不過頗為繁榮,到處可以看到行人走來走去,或者在店鋪之中閒逛,或者站在路邊和熟人聊天。
所有這一切顯得如此熟悉和親切,瑞博不禁想起他在南港度過的歲月。
瑞博放慢了馬匹,他在等待,等待一位最近剛剛認識的朋友,一位和海德先生一樣有著不平凡經歷的老者,一位和海德先生進入了人生暮年,但是卻有很多事情必須完成的老者,一位和海德先生一樣飽經滄桑的老者。
瑞博之所以同那位老者如此親近的另外一個原因是那位老者可以稱得上是他所見到過最平易近人的一位貴族。
一開始的時候,瑞博甚至以為那位老者和海德先生一樣是平民貴族,直到接觸得較深了之後,才知道那位老者擁有子爵的頭街,他的家族世世代代都是外交官,雖然算不上繁盛,不過他的家族在佛朗克倒也稱得上根深蒂固。
薄霧之中,一個佝僂的人影朝著這裡走來,在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