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人聽福倫克說來,是個將得裡至王國的一切都看成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完美的事物的自大狂。
瑞博相信,這個人向他發起挑戰的原因只不過是因為他是個外國人。
唯一令他感到警惕的是最後那個人。
那個人和自己一樣只是觀禮人,不過這並非是真正引起他警覺的原因。
之所以引起他警覺只不過是因為,那個挑戰者此刻仍舊沒有出現在他的面前,而且無論是福倫克還是紐都從來未曾聽到過他的名字。
原本站立在兩旁的軍號手,此刻手裡全都換成了號角。
這種古老的軍號所發出的低緩而又沉悶的聲音,偏偏充滿了某種蒼涼而又淒厲的感覺。
聽著那陣陣吹響的號角聲,瑞博突然間感到自己彷彿真的站立在戰場之上。
那低緩的號角聲彷佛在召喚著每一次戰役死亡者的亡靈,彷彿在承諾用鮮血和生命來慰勞他們,以便換取戰役的勝利。
瑞博已然不記得他曾經多少次像此刻這樣等待著對決和廝殺的來臨,但是他絕對可以肯定,從來沒有一次,他能夠像現在這樣沉默和冷靜。
這完全是因為那低緩而又悠長的號角聲,抹平了他原本沸騰的熱血和躍躍欲試的意志。
不由自主地輕輕舔了舔嘴唇,瑞博彷佛能夠感到嘴唇邊帶著一絲血腥的味道,他輕輕地握了握右手的手臂,那底下的袖管之中藏著他那強力而又邪惡的武器。
不過此刻他並不打算使用這件武器,對這件強悍而又可怕的武器知道得越多,瑞博便越發感到它難以駕御。
值得慶幸的是,他的手裡已然擁有了另外一件令他足以自保的武器。
瑞博絕對不會忘記幾天前,那個差一點令他喪命的實驗。
為了找尋出異世界力量對這個世界的生物可能產生的影響的他,選擇了原本想像之中最為弱小絲毫沒有危害的一種生物——螞蟻。
但是最終的結局至今仍舊令他不堪回首。
他甚至已經忘記自己是如何逃過一劫的,只有一件事情非常清楚,那便是他改造成功的那種詭異的生命體,絕對比他當初曾經飼養過的那些魔性生物之中最強悍和可怕的種類更加恐怖。
這次說不上成功還是失敗的實驗,令他甚至有些懷疑,或許這個世界上存在的那些所謂的魔獸,全都是因為受到異世界力量影響而發生異變的結果。
雖然從內心之中瑞博仍舊感到這種做法過於殘忍,不過能夠令生物魔化多多少少令他感到一絲自得,畢竟這是唯獨他才擁有的能力。
他並不知道那位歷史上最強的魔法師開米爾迪特是否擁有這種能力,不過他至少知道一件事情,那便是製造了這柄匕首的血魔法師並沒有得到這種力量,僅僅只是這一點便足以令瑞博感到自豪和驕傲。
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此刻的他是多麼需要強大的力量,唯一令人感到遺憾的是,這種來自於異世界的力量並不能夠像其他魔法那樣隨意運用出來。
這種強悍而又神秘到極點的力量只能夠作用於生物之上,能夠令生物擁有著超越尋常的本領和強大。
不過此刻瑞博身邊並沒有多少能夠承受這種力量的物件,他絕對不會也不敢將目標指向那位殺手之王,至於瘋子皮特,在他無法像凱爾勒那樣能夠完全控制住這個精神病患者之前,同樣也不會賦予這個瘋子以不可捉摸的力量。
正因為如此,瑞博唯一能夠做出的選擇便只有一個。
海德先生送給他的那匹純種馬,一向以來都是他最為信任和喜愛的夥伴。
雖然心中充滿了內疚,不過他仍舊將那異世界的力量賦予了這匹擁有著優良血統的名駒。
在未曾完成魔化之前,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