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房見了賀家二爺賀長明與爺賀長安,兄弟人說了一些家常話,賀老爺又問了二人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兄弟人才分開。窗外已是暮色,賀老爺惦念兒,要賀忠通報修德堂後,便歸大屋,換了一身棗紅色錦緞暗紋便服,才往平修那裡去。
修德堂屋裡,映臻與平修說話,賀氏早知賀老爺會來看平修,卻沒想到賀映臻會來,私底下叫紅玉去大房屋內也請嚴氏一起來,一家團聚,要她料理晚宴,若嚴氏不知,豈不是她不懂規矩。
得了紅玉的通稟,原本要廚房為映臻用老雞吊了參湯的嚴氏正是為難,喬氏知往日老爺去,修德堂不會特意來通稟,便問了一句還有誰,紅玉道:“還有大小姐,大小姐來看少爺,正巧老爺命人來傳話,夫人也一併去吧,若夫人也去,大少爺不定多高興。”
要廚房把參湯包好,嚴氏換了一身寬襦也帶著喬氏和丫頭流嫣一併前去,主僕人走到廊橋,正迎見賀老爺,嚴氏福了福身,賀老爺道:“夫人是去瞧映臻。”
“本是想去沉儀院的,可紅玉剛剛往我哪裡去,說映臻去了修兒哪裡。”
“胡鬧,病還沒好,下午大夫才要她臥床,怎麼就起來了。”
嚴氏碎步跟著賀老爺道:“他們歷來姐弟情深,想來她是掛念修兒,還望老爺不要責怪。”
未再說話,夫妻二人進了修德堂,賀氏早得了通稟賀老爺已經往這裡來,所以早早等在門口,卻沒想到賀老爺與嚴氏一起進門。
迎上前,賀氏衝著的賀老爺福了福身,又叫了嚴氏一聲姐姐,便靠在嚴氏一旁,嚴氏吩咐喬氏把雞湯送去小廚房熱好,就隨著賀老爺一併進屋。
屋內,裡香與藥氣調和,淡了許多。不在濃烈嗆鼻,聞著舒心許多。
進門的賀老爺就見賀映臻半靠在榻上,平修坐在一旁,姐弟倆看著一本書,和睦之景,羨煞旁人。
嚴氏才要開口叫他們姐弟二人為爹爹請安,賀老爺便擺了擺手,就聽屋內的映臻指著弟規中:父母呼應勿緩父母命行勿懶父母教須敬聽父母責須順承一一為平修講解,垂髫之年卻因病未曾讀書的小孩仔細的聽著。
賀老爺聽到,女兒教育兒:“一定要孝順父母,懂道,有德行,成為賀家頂天立地的男兒。”一退臉上的慍色,高興了許多,映臻平日性弱,為人與她母親一樣溫和,就連奴僕下人都縱容的無法無天,若非是他的嫡出長女,他當真看不起,可今日不知怎麼了,如何看,錦緞榻上,一身鵝黃,拿半卷書的女兒,生出了許多好感。
還是平修不經意抬頭瞧見賀老爺與嚴氏站在門口,一邊自臺上下來,一邊叫著“爹爹,孃親。”
抱起瘦弱的兒,賀老爺眸中盡是慈祥:“不要跑,摔了怎麼辦。”
邊往榻上走,賀老爺看著要起來請安的映臻道:“你病還沒好,就那樣靠著吧。”
作勢扶了扶身,映臻笑道:“謝爹爹。”
嚴氏見她面上還白,不覺嗔怪:“你還笑,白日裡還睜不開眼,晚上就來平修這裡,不好好養著,日後落下疤怎麼辦。”
“母親責備的是,臻兒只是想平修,未曾思慮這麼多,去京中這幾日,外祖母一直唸叨,平修怎麼沒來,身好沒好,甚是想念平修。直說明年平修身好些,定要母親把他帶去,祖母有好些年沒見他了。”
看著嚴氏走到賀老爺跟前看了看兒,一旁的映臻只想到於嚴氏和平修一起去京中嚴家的日,那是她還小,平修不過兩歲,知女兒身弱,生下這孩是不易,可若沒平修,嚴氏當家主母的位置坐的自然不牢固,盧氏為重視這外孫,雖已幾年沒見,叫起平修仍舊心肝一樣。
正是對這位外孫顧慮甚多的,平修病死的訊息傳到京中,盧氏大悲,後母親又病死,盧氏更是病了一場,母親幼弟皆死,賀家與嚴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