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待私事,他應該是那種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或許是不屑吧。
“這瓶子是個老匠人制的,上百年的祖傳手藝,早些年動亂的時候分為了兩支,一支是製陶,一支是修復瓷器。”譚亦手裡裝藥的瓷瓶拿出去絕對連當藝術品拍賣,製陶上色的技藝也算是不外傳的一絕。
“那後來呢?”商奕笑來了興趣,也再次肯定譚亦的身份不簡單,能讓這種匠人給他私人定製裝藥的瓷瓶,這身份可不低啊。
“戰亂時期,製陶的這一支打算歸隱以求自保。”畢竟在戰火紛飛的年代裡,人的性命都不保了,又有誰會去買精美的瓷器。
可是修復古玩瓷器的那一支卻不願意就此龜縮,國難當頭,但凡是有血性的人都該保家衛國,所以一支歸隱了,一支卻利用祖傳的手藝斂財,然後將錢都捐出去了,只求能儘自己的一點綿薄之力。
那個年代,每一寸黃土都被鮮血染紅了,好在最終依舊取得了勝利,這一支當年弟子鼎盛,可是到了和平年代,卻只剩下寥寥無幾的十幾人,大多數人都死了,好在祖上的技藝保留了下來。
只等著穩定下來之後,還可以招收徒弟,將本門的技藝發揚光大,但是誰也沒有想到他們祖傳的技藝卻被黑心人給盯上了,最後他們沒有死在戰亂的年代裡,卻被迫害在勝利之後。
“製陶的這一支出山之後也開始打聽另一支同門的訊息,只可惜得到的卻只有噩耗。”譚亦語調平淡的開口。
即使後來譚亦有心幫忙,只可惜年代久遠,當年的人將所有痕跡都抹除了,所以譚亦也是無能為力。
“老匠人在所有瓷器下面都會留一個商字,意為在商言商。”這也是老匠人心灰意冷的醒悟,當年自己當了縮頭烏龜,可是至少將祖上的技藝和弟子都儲存下來了。
同門這一支為國為家,犧牲了那麼多弟子,可惜最終卻被奸人所害,技藝斷絕,弟子死絕,老匠人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只用在商言商四個字表明自己這一支以後的處世態度,不談國不談家不談情,只認冰冷的金錢利益。
商奕笑聽完之後,一臉生無可戀的無奈,“所以我這是無妄之災?”躺著都能中槍!
“我可以替你去沈家解釋。”譚亦似乎也感覺自己有些不厚道,畢竟商奕笑沒認出瓶底的字,譚亦的確是知曉的,他的惡趣味導致商奕笑被沈家人誤會了,也被沈墨驍遷怒了。
“算了吧,俗話說解釋就是掩飾。”商奕笑百無聊賴的擺擺手,沈夫人會相信那才怪呢!而且就算沒這破事,沈家人也認定了黃子佩。
用最俗的話來說:不是自己不好,只是自己不合適!
“真惹火了我,我就跑去醫院告訴沈家人,當初鮑達明那六個歹徒就是沈夫人自己弄來的。”商奕笑惡狠狠的開口,看得出的確是厭煩了鬧騰的沈夫人。
譚亦看了一眼商奕笑,“然後呢?你怎麼知道的?暴露自己的身份?”
“所以這就是我的報應啊,我一開始就對沈墨驍隱瞞了這麼多,老天爺看我不順眼了,派了沈夫人來折騰我。”商奕笑有氣無力的靠在沙發上,一臉生無可戀的挫敗,難怪雷霆單身狗那麼多,談戀愛果真太磨人了。
譚亦站起身來,看了一眼窗戶外的漆黑的夜色,“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走吧走吧,幫我把門關上。”商奕笑點了點頭,反正他也知道自己的底細,她也懶得客套。
出了商奕笑住所的小區,譚亦餘光往右側的灌木叢掃了一眼,遲疑了瞬間,卻終究沒有過去制止,徑自向著停在不遠處的車子走了過去。
安靜的客廳裡,商奕笑嘆了一口氣,譚亦的到來讓屋子充滿了人氣,可是他人一走,四周安靜的讓商奕笑感覺到憋悶,看著茶几上的手機,想到沈墨驍疲憊的俊臉,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