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於大明頓時柱國之臣啊。皇上這若要是準了,未來那麼多事務,僅憑皇上一個人能行嗎?百官不禁都這樣想著。
朱載江連忙搖頭道:“不行,不行不行……”
朱載江騰的一下從龍椅上站起身來,兩步跑下四方臺親手扶起江夏。朱載江握著江夏的雙手道:“太傅,你不能就這樣棄朕於不顧啊。”
話一出口,朱載江竟然紅了眼眶。
看到這一幕,崔政義暗自搖頭。多好的機會啊,江夏自請辭官,皇上你就答應又如何?如今大明國力強盛,外無戰亂,內無民怨。如此穩固如山的大明交託於你手,即便放任不管也不會出什麼事岔子。
可是七年執政,江夏在天下人心中的地位究竟有多高?在朝中有多少文武官員是他提拔的?如今他願放權,還不就此放他離去,難不成你真還要繼續做像以往那樣的“點頭皇帝”嗎?
崔政義絲毫沒有感覺到,他在得知自己快當國丈以後,心態立刻發生了轉變。以往他是江夏提拔起來的人,一心一意跟隨著江夏的步子走。但是現在,他下意識的就把自己放在了和朱載江一邊,一心一意替朱載江想著,怎麼樣才對他是最有利的。
當然,崔政義想的什麼,朱載江不可能知道。
他握著江夏的手道:“太傅,朕自小由你教導長大。若是沒有你,就沒有今日的朕。在朕的心中,您是朕的恩師,更猶如朕的親父……”
聽到這句話,崔政義有一種想要衝過去拍朱載江腦袋的想法。你是皇上,一言九鼎,言出即為聖旨的皇上。你說江夏如你親父,那豈不就是給江夏冠上了“亞父”之名?這皇權,你還要不要了?
“朕還年幼,所思所想尚不成熟。朕希望太傅能夠看在父皇的面上,繼續教導朕。朕也希望太傅能看在天下人的面上,繼續輔國。”
朱載江話音一落,滿朝文武百官齊齊跪倒在地,高呼道:“請輔國大人以天下人為重,繼續輔國。”
下跪時,崔政義慢了一拍。而當他跪下以後,心中卻連連搖頭。皇上放棄了一個最佳的親政機會,希望未來還會有這樣的機會。否則江夏自己不提出來,皇上是永遠不可能有機會罷免江夏了。
若真是強行罷免,那恐怕天下將出大亂子。
崔政義的目光偷偷打量了江夏兩眼,心中嘆息一聲:“江夏的確是個有能之人,可惜啊……太有能力也就意味著太危險。百官竟然敢下跪求他繼續輔國,這不就相當於百官表態,都認為皇上尚不足以親政嗎?”
崔政義想的這些,江夏這次還真沒有細想。反倒是朱載江的一番話,令得他感動不已。
多少君臣離心離德,不為其它,只為一句功高震主?但是朱載江卻肯當著百官的面說視自己如親父。這讓江夏真心覺得自己沒有白為載江這孩子打拼這麼多年。
江夏心中一感動,立刻重重地點了點頭道:“好,臣有幸得皇上不棄,暫就再竊據這輔國一位,待微臣餘力使盡,再退此位。”
“如此甚好。”朱載江興奮地說道。
百官也跟著笑了起來,紛紛讚揚這是一段佳話。
月醉樓。京城新開的一家青樓。
昨日險些魂被嚇掉,但最後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崔瓜瓜,今日一大早就用“喝壓驚酒”的名義,帶著十來個府上的護衛出門來到了月醉樓。
這青樓本來哪有早上營業的,不過崔瓜瓜的身份,老鴇子清楚的很,所以一點兒不敢得罪,立刻在二樓給崔瓜瓜開了一間上房讓崔瓜瓜暫且等待,然後趕緊忙上忙下張羅著廚房準備酒菜,讓姑娘們洗漱打扮。
崔瓜瓜在房間裡坐著,想到平日裡和自己關係最好的妹妹馬上就要當皇后了,自己以後就是國舅爺,那走哪兒還不橫著走?
好吧,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