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會意地搖搖頭。
&ldo;由於偶然的原因?&rdo;
&ldo;還能有什麼?那是什麼人的侄子。&rdo;
&ldo;不出所料。&rdo;
斯坦費爾德檢查了一下他箱子裡的東西，關上它，在褲子上擦了擦手。他瞥了照相機一眼，終於拿起了它。
&ldo;你想再拍九卷?&rdo;
&ldo;再拍兩卷，行嗎?&rdo;
&ldo;好吧。&rdo;
丹尼爾在他的記事本上寫了些宇，站起來撣撣他的褲子，又看了一次那個死了的女孩。她臉上凝滯的美麗，對她的玷汙……年輕人，你最後的思想，最後的苦惱是什麼?
&ldo;屍體上有沙子嗎?&rdo;他問。
&ldo;什麼都沒有，&rdo;埃維待爾說，&ldo;甚至腳趾之間都沒有。&rdo;
&ldo;頭髮裡有嗎?&rdo;
&ldo;沒有，&rdo;她說，&ldo;我梳過了。我梳它之前，它看上去很完美‐‐用洗髮水洗過，還定了型。&rdo;停頓了一下，她又說：&ldo;為什麼會這樣?&rdo;
&ldo;是個有戀發癖的人。&rdo;斯坦費爾德說，&ldo;一個變態人。你和變態人打交道時，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是不是，探長?&rdo;
&ldo;當然。&rdo;丹尼爾說了聲再見後，又爬回溪谷之上。勞罕爾已回到他的沃爾沃裡，正在用無線電講話，他的司機站在路障後面，正與阿費閒談。穿哈加制服的老人仍然夾在兩名警察中間。丹尼爾遇到了他的目光，他很正式地點點頭，如同鞠躬行禮一般。丹尼爾向他走過去，但被副警務官的喊聲叫住了。
&ldo;沙拉維。&rdo;
他轉過身去。勞孚爾已經從車裡出來，正朝他招手。
&ldo;怎麼樣?&rdo;當他們面對面站在一起時，副警務官發問道。
&ldo;就像你所說的，屠夫似的。&rdo;
&ldo;它看上去像不像那混蛋乾的?&rdo;
&ldo;表面上看不像。&rdo;
&ldo;具體點說。&rdo;勞罕爾命令道。&ldo;這一次死的是個孩子。&l;灰人&r;的受害人往往年齡更大些‐‐三十多歲的樣子……副警務官揮了下手，不同意他的意見。&ldo;也許他的口味變了，&rdo;他說，&ldo;產生了對年輕妓女的慾望……&ldo;我們並不知道她是不是妓女，&rdo;丹尼爾說，&ldo;灰人總是從傾0面切入，在喉部的左測。池割開主動脈，卻從不切得這麼深‐‐這一點是能說明問題的，因為那個跡得部落的女人活的時間足夠好講話了，她描述說他的刀是把小刀j而這個可憐的女孩幾乎是被砍了頭，這是一種更大更重的兇器乾的。&rdo;&ldo;如果他變得更加暴怒☆武裝得更好了，情況會怎樣?&rdo;勞罕爾說，&ldo;他會越來越兇殘。這是性罪犯的模式，不是嗎?&rdo;&ldo;有時是這樣的，&rdo;丹尼爾說，&ldo;但是差異的程度已不僅僅是強度問題了。&l;灰人&r;的重點放在上半身，他會捅進胸部，但從不涉及腰以下的部分。還有，他是在當場殺死受害人，在他們開始性交之後，這個人是在別的地方被殺的。有人洗了她的頭髮，梳好，還把她擦得很乾淨。&rdo;勞罕爾拍起頭問，&ldo;那說明什麼?&rdo;&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