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
素淺遠遠見了,就覺得好笑,這個慕容炎也的確有趣,放著那麼大的家業不要,偏要來過這般的清苦日子,難得她如此灑脫不羈,隨遇而安。轉念一想,素淺低聲輕笑,他自己不也是拋棄了安定的生活,踏入了這江湖的飄搖之中來,人各有所好,不在乎別人眼中的優劣善惡,只求讓自己順心滿足即可。
當素淺走近,慕容炎便抬頭看他,眉眼清明,沒有一絲的醉意。想來也是,這般的低等酒水,也是喝不醉她的。
素淺遞了些碎銀給她,“我方才去換了些銀兩,你且去買些酒水,今日就不做停留,稍後便啟程吧。”
慕容炎也不推脫,爽快的拿起碎銀買酒去了,這些銀子夠她裝上幾壺不錯的酒。
出了酒館,素淺便向附近的集市走去,路上與慕容炎說明:“炎姐,我想去買輛馬車,如今我有孕在身,怕是難以支撐接下來的勞頓,只能勞煩炎姐屈身做回車婦了。”
慕容炎哈哈一笑:“淺弟且寬心,我啥都做的來,以前身上沒銀子還嘴饞,就去些碼頭抗貨,賺些酒錢。”說完還多看了兩眼素淺,她倒是沒看出來素淺有了身孕,像她這種沒成過家甚至是沒有交過男人的粗神經女人,哪裡會有那方面的認知。又突然想到,這素淺肚子裡的那不就是万俟寒的種麼,這麼一想,慕容炎又深深的看了一眼,不知道這孩子將來會不會子成母業,攪攪這江湖中的一灘渾水。想想不由得有些摩拳擦掌,迫不及待了起來。
素淺發覺了慕容炎的目光,卻沒有在意,這些天的相處,他也是對這個女人有些瞭解,在生活上偶爾的粗神經,在武學上永遠的一絲不苟。對他也是以禮相待從不逾矩,二人為了掩人耳目,也不顯得過於生疏,便以姐弟相稱,來往間,確實少了些隔閡。
由於身上的銀錢不多,最終素淺只買了一輛很破舊的馬車,車身只是普通的木質,裡外都有些磨損,車內的空間也很小,也就剛好能坐下一人,輪子倒還是換了個八成新的。在買馬匹的時候,素淺便請慕容炎出馬了,仔細比較挑選了半晌,買下他們能力範圍內最好的一匹馬。
套好了馬車,慕容炎便揚起馬鞭上路了,素淺坐在車中,稍稍閉目養神,輕撫小腹,低聲安撫著腹中的小生命,目光間盡是柔情。
有了馬車,便不再走那林中的小道,而是光明正大的在官道上行駛,這馬車也是顛簸的很,但總是勝過徒步行走與騎馬趕路這兩種方式。尤其是這馬車行駛的幾日,想來取素淺性命的人少了很多,那些稍有名聲的俠士少了些,只有些亡命之徒還在趕來一再嘗試。
素淺心想,一定是慕容炎護送他的事情傳了出去,有一部分的人知難而退了。
素淺想的不差,江湖上的確已經傳開,這次的黃泉令所詔求的這個人,竟然受到了慕容炎的保護。但顯然,這對慕容炎的名聲卻並不好,素淺是焰霞宮的人,與他相近,便代表與焰霞宮相近,那便是要與整個武林為敵。
已經趕回璃廊的木青也很快知曉了這江湖中的傳言,一開始是十分的放心,知道素淺應該是性命無憂了,轉而又升起了莫名的情緒,為的是慕容炎。
她與慕容炎相識多年,一直對這個似傻非傻的女人頗感興趣,但她也不太清楚為何這麼在意這個人。想到慕容炎此次行為會與很多人為敵,卻與她更近,不禁又是擔憂又是歡喜。
而此時做為當事人的慕容炎卻是滿心滿腦都在想著要和那個冷臉的楊曉真正意義上的一決高下,若是運氣好,說不定還能和万俟寒切磋一下。一想到這個她就渾身熱血沸騰。至於其他,她懶得想,更不屑於去在意。
這日,儘管已經是冬季,溫度較低,但難得陽光明媚,也算個好天氣。素淺掀開車門的簾子,一邊看著周圍快速後退的景物一邊偶爾與慕容炎聊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