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請的人,便是徐七公子,這樣隨便找個理由拒絕,未免太不近人情。再說,你躲得了這一次,能躲得了下一次嗎?萬一王爺急了,再去靖西侯府探望,可如何是好?”
林樂容聽沈羿風句句都是看笑話的腔調,卻句句都似乎有道理,不禁瞪著沈羿風。
“這個時候了,我要出門,總得有個理由吧!”林樂容躊躇地說。
“放心,我已經想好了!就說你二哥回家了,想見你這個唯一的妹妹。”沈羿風胸有成竹。“老夫人和母親急著羿晨的事,定然巴不得。”
見沈羿風如此熱心,林樂容心底又升起了疑雲。
就如同沈羿銘接近南宮寁,不會沒有任何目的一樣,沈羿風接近南宮宇,也不會那麼單純。
只是,明知道自己是女扮男裝,還讓自己去赴南宮宇之約,這個沈羿風,不知道究竟在轉什麼念頭!
但,不管他怎麼想,她卻必須要做兩件事。
一是接近南宮宇,以期他到時能為自己的家人出力。二是不能讓沈羿風跟南宮宇走的太近,否則,她的計劃就未必會順利。
“好吧!”林樂容既是真的有些無奈,卻也幾分偽裝無奈給沈羿風瞧。
昨日,蓮心的小隨從扮的太過失敗,再加上蓮心要比藕心長得更清秀些,萬一扮成小廝,再被南宮宇看上,那就麻煩了。
而藕心反應機敏,又跟她去過衡王府,且知道“徐七公子”一事。因此,還是帶著藕心去赴約,更放心一些。
林樂容跟沈羿風一起去回了老夫人和劉夫人,便帶著藕心出了門。
依然是先到“如意布莊”。
沈羿風給林樂容和藕心蓮心備下的衣裳倒很齊全。為了彰顯徐七公子的身份,也顯得對衡親王的重視,林樂容特別穿了一身淡灰色錦袍,既乾淨又溫暖的顏色,亦不張揚。
林樂容和藕心坐車,沈羿風騎馬,除了趕車的阿德,沈羿風也帶了個隨從,是原本就跟在沈羿風身邊的劉大海。
劉大海雖膚色較暗,人長得倒也算是一表人才。並不是沈府的家生子兒,而是幾年前才進的府,不久便做了沈羿風的隨從,也算是個妥帖之人。
至於前世是否跟著沈羿風做過什麼壞事,林樂容便不得而知。
主僕四人很快便到了衡王府。
林樂容瞧著那氣派的高門大院,想著南宮宇身邊服侍的人都是清一色的男子,便忍不住想笑,又不由得替那位未曾見過的衡王妃難過。
門房見是沈羿風到了,也不進去通稟,徑自便帶著幾個人,往府內走去。
依然是每隔一段,便換一個人,林樂容雖平日也算有方向感的,卻依然是在衡王府裡,被繞的有些暈。
聽聞沈羿風和徐七公子到了,南宮宇親自迎出門來,跟在他身旁的,便是林樂容一直想要見的人,二哥林鵬飛。
林樂容瞧著林鵬飛。
二哥似乎比先前瘦了些,面板黝黑,也略顯粗糙,顯然是經常在外面風餐露宿,看人的眼神雖依然是帶著隨和的笑意,卻又似有一絲隱隱的傷痛在裡面。
林樂容的心一抽,知道此番跟衡親王去北域,二哥定然也吃了很多苦。
但,總比為了救太子身負重傷要強。
更不會因此而跟太子走的太近。
林鵬飛也瞧著林樂容。
離家這麼久,這唯一的妹妹,是他回京城後見到的第一個親人。
昨晚是聖上設宮宴席,本想著今日忙完了便回家,不想衡親王又突發奇想,要宴請沈羿風和徐七公子,還請他作陪。
他想著也好,多歇息一晚,也許明日見到母親和妻子,就不會帶太多的滄桑和疲憊,也省得她們揪心難過。
“鵬飛,你這位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