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大叫不公平,蘇荃掌握著我的下半身,形勢自然偏向他,劉師兄豈不大大吃虧。劉師兄卻一口應承,“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他們兩人各自施展渾身解數,可苦了夾在二人中間的我。劉師兄雖然答應與蘇荃打賭,奈何他根本就是童子之身,哪裡會什麼調情之術,他只一心要喚醒我,篤定我只要清醒過來,一定會開口叫他。他想是想的沒錯,可蘇荃哪裡會給我清醒的機會。他只消動動腰,我就呻吟不斷,別說劉師兄,就是我爹孃在這裡,我也不認得。
“小寶,醒醒,醒醒!”任劉師兄如何拍我的臉,搖我的上身,只讓我更難受。
人家還要,不夠,不夠,別晃了,我神志糊塗,抱著劉師兄,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吻了上去。
恩,果然不晃了。
劉師兄呆楞了一下,隨即便狠命抱著我,搶回主動權,舌尖狠掃我的口腔,吸住我的舌頭不放。
這下我是誰也不能叫了。
蘇荃不樂意了,眼前那二人吻得天雷勾動地火,倒顯得他是在為他人做嫁衣裳,整個象是個免費勞動力。
他翻身將我和劉師兄一併壓在身底,抬手分開我們,將我搶回懷抱,對壓在身下不能動彈的劉師兄道:“這樣也不是辦法,我來叫醒他,讓他自己決定叫誰?怎麼樣?”
不待劉師兄答應,他低頭一口咬住我胸口的櫻桃,痛得我立刻清醒過來。
劉師兄見我恢復清醒大喜,連忙道:“小寶,叫我,叫我!”
我還迷迷糊糊搞不清狀況,劉師兄要我叫他,我就叫他,沒等我開口,身下高翹的玉莖劇痛,我哎呦一聲,眼淚都下來了。耳邊響起蘇荃陰惻惻的聲音:“你若敢叫他,別怪我……”
劉師兄好像完全沒聽見蘇荃說話,一個勁問我怎麼了?是不是傷到哪裡了?
我惟有苦笑,自己小弟握在人家手裡,我還哪敢說話,只好搖頭。
蘇荃道:“該我了,小寶,叫我一聲蘇大哥?”
我幹嗎要叫你蘇大哥,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委委屈屈,蚊子般叫了一聲:“蘇……大哥……”
蘇荃得意地親親我的臉龐,笑道:“乖寶寶,好聽話!”
劉師兄聽到我那一聲蘇大哥,臉色猛然刷白,嘴唇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神悽苦絕望地看著我。
怎麼了麼?不就是叫一聲麼?我沒聽到他們打賭之事,渾然不明白那一聲蘇大哥對劉師兄的打擊有多大。
“劉師兄,你怎麼了?”我看著他晃若星辰般的雙眸漸漸暗淡下來,心裡沒來由地恐慌起來,掙脫開蘇荃的懷抱,依近劉師兄,“劉師兄,你說話呀,你怪我叫他麼?我不叫了,不叫了,你別嚇我,我叫上一百次、一千次,不,一萬次劉師兄,劉師兄,劉師兄……劉師兄,一舟哥哥,你千萬別生氣了,你回答我呀!”
劉師兄淡淡地綻開一絲微笑,唇邊的血絲順著嘴角不停地流下來,卻還是一句話也不說。
蘇荃臉色也變了,飛指連點劉師兄周身穴道,嘴裡唾罵道:“你算什麼大丈夫,賭輸了,就乾脆命也不要了麼?你要是死了,我就讓你的心肝寶貝下去陪葬,不,哪有那麼便宜你的好事,我要日日折磨他,叫他求生不得求死就更別想了,我要讓你在陰曹地府裡頭永遠也別想見著他!劉一舟,你敢死,你試試!”
劉師兄又咳出一大口血,眼皮無力地合上。
蘇荃慌了,扯過我的右手,一使勁,硬生生折斷了我的食指。十指連心,我慘呼一聲,冷汗潸潸而下。
劉師兄聽到我那一聲慘叫,奇蹟般又猛睜開眼,喉嚨口咯咯直響。
蘇荃舉高我的右手,捏著我的中指,展示給劉師兄看,“你若敢閉上眼,我就一根一根折斷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