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推著行李箱洋溢著青春笑容的b大學子們像脫了韁的野馬一樣魚貫而出。
秦聽寒下意識就想抬手把帽子和口罩給帶上,往人少的地方去,指尖卻擦過了一個溫軟的觸感。
是楚黎的臉。
而他今天穿的衣服也沒有帽子。
他苦笑了一下,看來要適應普通生活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還是有一些難度。
大城市人員密集,倒還不如失憶的那段時間在小漁村生活放得開。
「怎麼了?先生?」楚黎疑惑的問。
「沒事」,秦聽寒把楚黎散在耳邊的一抹碎發撩到了耳後去,「小黎的頭髮該剪了,回頭我看看還能不能找到之前那套工具了。」
楚黎耳朵掛上了薄薄的紅暈:「那是給高中生的我用的,現在我已經成年了,而且已經不怎麼排斥別人的接觸了。」
秦聽寒剛救下楚黎的那段時間,是楚黎對他人接觸反應最大的時候,幾乎除了他之外,連護士想給楚黎輸水,他都會將自己蒙在被子裡不願意出來。
說到底,他那時候也還只是一個心地善良的才剛剛初中畢業的好孩子,和現在的確是有了很大的不同。
都是因為自己的不辭而別造成的。
秦聽寒心中對於沒有參與楚黎的這三年充滿了遺憾。
他打趣道:「嗯,小黎長大了,也不需要我了。」
「我沒有!」楚黎反駁道。
楚黎被他轉移了注意力,可一旁的薄雲霆卻將剛才秦聽寒的舉止異樣盡收眼底。
但似乎三年的時光也沒有將這兩個人隔開,他們之間的熟稔也讓他心裡嫉妒的快要發瘋。
然而也只是把車鑰匙在手上轉了一圈,嗤笑一聲對二人說道:「再不走,是想留在這裡被人圍觀嗎?」
他沖楚黎伸出手:「黎黎,過來我這裡,西服你還沒試,快要趕不及去宴會了。」
楚黎看著薄雲霆平靜無波的眼睛和沒什麼表情的臉,突然就有些害怕的往秦聽寒身後躲了躲。
薄雲霆生氣的級別一般為三級,如果表現出來,其實說明他只是微微有一些惱怒,笑意不達眼底的話說明他已經快要抵達憤怒的臨界點了。
但像現在這樣…他在知道自己騙了他,把他當做替身之後還能像這樣對自己伸出手……
楚黎已經不敢想像他究竟是有多生氣了。
所以他要是現在過去,很有可能會被薄雲霆捏住喉嚨掐死。
秦聽寒無奈道:「哥,你別嚇唬他,我還沒問呢,小黎的臉是你乾的嗎?」
楚黎摸摸自己的右臉,趕忙解釋:「不是,不是他,秦先生,是我自己。」
薄雲霆盯著楚黎的臉眸色漸深,他疑惑開口:「怕我幹什麼?我說你怎麼突然那麼堅決的要和我分手,敢情是正主回來了,不需要我這個替身了,對嗎?」
楚黎艱澀的嚥了口口水,不敢回他的話。
秦聽寒站在二人中間打圓場:「表哥,我們也這麼久沒見了,現在離宴會開始還有時間,不如先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喝點東西吧,小黎剛剛哭了這麼久,應該也渴了。」
「你渴了嗎?」薄雲霆問。
楚黎趕忙點了點頭。
跟誰在一起都好,只要別讓他和薄雲霆單獨相處。
薄雲霆冷笑一聲:「你倒是聽他的話。」
楚黎:……
不是,他就不能是真渴了嗎?
咖啡店人太多了,秦聽寒又不適應人多的地方,所以薄雲霆乾脆找了個沒什麼人的酒吧,開了個包廂。
「你喝這個!」
眼見著楚黎要伸手去拿桌子上的酒,薄雲霆一把奪了過來,並將剛買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