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道:“所以他說:‘你尋求是否有冤,那也無濟於事,上頭要你抓人,你就抓人,上面要你殺人,你就殺人,冤與不冤,他們不管。你尋到真相也沒用,這樣非但升不了官,還很快就變成了犯。’我說我不管,他就限我三天,否則,誰擋也不管,他至多一併殺了。”
張三爸嘆道:“其實他所言甚是。那麼說,雖然你年紀輕輕,卻也是捕快了?”
少年仍笑道:“我姓鐵。”
張三爸忽想起一人,終於動容:“你是滄州少年名捕鐵手?”
少年望著自己一雙大手,笑答:“我的手是比較大了些,但也是肉做骨砌的。我的原名是鐵遊夏。”
話一說完,他突然出手。
一出手就在張一女還未來得及有任何反應前,左手已扳下了玉簫,迅速前遞,扣住了張一女的脈門,再藉勢一拉,把張一女拉到自己身後,右手迎空一抓,“嗖”地捏住了一枚“電尾梭”。
少年鐵手 … 第六章 我想從頭開始
原來這一枚“電尾梭”是射向張一女背門的,現在已落到少年鐵手的手裡。
只聽一人怒叱:“姓鐵的,這不關你的事,竟敢來破壞咱兄弟的好事?!”
另一人也怒道:“虧你還是滄州捕頭,不也是奉命來剷除妖孽的嗎?你卻來窩裡反,幫奸黨!”
鐵手持平地道:“到底誰忠誰奸,說不分明。你們藉搜捕三爸之名,挨家挨戶地劫掠威脅,據我所知,至少有八位黃花閨女毀在你手上,你們諒也太過了吧?你們出手暗算一個女子,這算什麼?”
來的兩人已經現身。
左邊一人,臉是藍的,右邊的人卻是青臉,兩人長相就相當可怖,而今在月下看去,更令人不寒而悚。
藍臉的是“暴行族”的“雷轟”鍾碎,齜牙怒道:“臭小子,攻敵以攻其弱為上,我只要射殺這老王八的女兒,他還能專心平氣跟我們作戰嗎?這你都不懂,還出來在江湖現世!”
青臉的“電斬”載斷卻陰陰笑道:“現在我看清楚了:這小王八羔子的話不無道理,幸好把這女娃兒留著不殺,還有大用呢!”
這時,張一女己忿然回過身來了,給月色一映,鍾碎和載斷看個清楚,都相視而怪笑起來。
她美得像一位仙女。
鐵手一看形勢,便低聲向張三爸道:“這兒由我應付,你們先走。”
張三爸大愣:“什麼?他們找的是我……而你是捕差!”
鐵手疾道:“載老三和鍾老二既然找了上來,‘暴行族’其他弟子恐亦不遠矣,你們得要速撤!”
張三爸仍不放心,“他們非常厲害……你一人應付……”
這時,載斷叱道:“鐵手,沒你的事,滾開!”
鐵手向張三爸壓低疾道:“你們先逃到‘七蠢碑’那兒。那地方只一個入口,易守難攻,你們再不走,只怕難免會有折損,你們卻是再也折損不起了。‘天機’自立派以來,一直都為國殺敵,為民除害,我這幾天跟你們在一起,發現你們雖窮困饑饉但仍有所不為,有所不取,我信得過下令緝殺你們的人是要羅織冤枉你們的。你們快走吧!”
張三爸深深望了鐵手一眼,抱拳道:“謝!”
張一女猶依依不捨,張三爸抓了她的皓腕便走。
鍾碎大喝一聲:“想溜?!”
一伏地,抓起一把碎石,分三百七十一道急嘯疾射張三爸父女。
鐵手雙手一合,竟形成一種茫茫的內勁,三百七十一顆碎砂細石全在半空凝聚為一,給鐵手抓在雙掌之中。
鍾碎卻已長身而起。
鐵手飛身截住。
兩人落在廟宇瓦上。
鍾碎一腳踩破碎瓦,雙拳擊出,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