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卻從不知他出招也竟可如此之疾的!
燦光倏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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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手一手支住一棟殘垣,一面陷入苦思。
柴義這回是按住小腹喘息。
鍾碎還要問,載斷忙扯住他:“別吵著老大,他要獨力對付這小子!”
忽聽柴義啞聲吼道:“快上啊,還等這小子再運氣聚力是不是?!”
載斷、鍾碎聞言馬上出手。
斷劍每一段俱成兵器。
碎刀每一碎片都成招。
鐵手仍在沉思。
深思。
他似是已陷入了苦思之中,不能自拔。
他好像對二人的凌厲攻襲,見而不睹。
不過,卻做了一件事。
他變掌往下一壓。
下面是土地。
沉沉大地。
突然間,鍾碎和載斷的攻勢,完全給大地吸收了似的,而他們的力量,也完全給大地擊倒。
自地上兩股大力潛至,就像大地把他們擊倒──他們倒在大地上。
這是匪夷所思的功力。
就在這時,柴義發出了第三道攻襲。
最燦亮的一次。
他把一生功力、一身精力,全爆了開來,其華奪目。
就在他要光芒盡現時攻殺鐵手之際,鐵手閉起雙目,一連攻出十八掌。
十八掌裡,無一掌是攻向他的。
可怕的是並不是攻向他,這招式並不殺人,而是把對方一切退路、出手、攻勢和下腳處全封殺了。
這個面對可怕攻勢來襲的少年高手,一向只靜觀其變,不動如山。
靜比動更可怕。
而今他動了。
一動則足以使他動彈不得。
不能攻。
不能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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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連招架都不能。
他只有凝在那裡。
他的殺勢無法寸進。
鐵手十八掌一過,已封殺了他。
冰封了他的力量。
焚燬了他的攻勢。
然後鐵手向天劈出了一掌。
這時,天心月色,忽然亮了一亮。
柴義大叫一聲,掩面而退,一面向他的兩位結拜兄弟急喊:
“退,退,速退……”
一直待他們三人退走為止,柴義始終未把以袖遮掩著的臉再露出來。
鐵手向天劈出那一掌之後,彷彿也累了。
很累很累了。
所以他馬上坐下來,運氣調息。
他負了傷、流了血、著了招,尚且不必稍歇,但在劈出那十九掌後(雖然無一招是正面攻取敵人的),反而攻得臉色像月邊的雲,幽藍帶青。
他擊退柴義,雖然兵不血刃,但畢竟年少,內力仍未夠渾宏,耗了不少元氣,一時間不得作戰。
他打坐調息,卻眼看四面,目遊八方:
卻見霍木楞登與單耳神僧那一對已拼出了真火!
霍木楞登以漫天散發,支支如箭,攻襲單耳神僧。
單耳神僧以“化勁法”使得霍木楞登的銀髮支支如劍,回刺自身。
霍木楞登的招式突然變了。
他的神態也變了。
他出手每一招,都空門大露,有時露出胸膛,有時腑下破綻大現,有時全不顧上盤,有時下盤完全虛浮,他盡是大開闔,每一招都似在嗤笑天下高手為垃圾。
奇怪的是,一遇上這種詭招,單耳神僧的“化勁法”便全失去了效用。
單耳神僧開始亂了。
他的眼神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