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攬住她的身子,用他的手,嘴唇,牙齒,在她身上作一副最讓人面紅耳赤的畫作,不容她有絲毫反抗拒絕。
這樣的畫面讓他興奮,身體起了正常的反應,可是又不知道為什麼,每當想要搏一搏,心裡又立即生出害怕的情緒,就像被什麼禁錮住了靈魂,使他猶豫、懷疑、退縮不敢妄動。
也許是珍視太久而生了情怯,也許是到底還差一些以實際行動衝破最後禁忌的勇氣。
最終,他只是維持君子的虛偽模樣,強耐而痛苦的君子。
一個只敢將自己的溫柔或者霸道,換一種方式凝聚在筆尖上的君子…
他沈青愁居然也有這麼懦弱憋屈的時候。
靜,極靜。
彼此只聽得到對方呼吸的聲音。
這裡,好像變熱了。
花鳶想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用微微帶著一些嘶啞的聲音,輕聲道:“老鬼……”
老鬼,就是她如今對沈青愁的專稱。
本來,只是鬼見愁的簡稱,但自上次在市井內,聽一個老婦如此稱呼自己的丈夫之後,這個稱呼就讓她覺得有些怪異。
怪異,卻沒有改換其他稱呼,只因她不想顯得自己心虛。
“嗯?”沈青愁用鼻子哼了一個音。
“為什麼殺何平?”
沈青愁筆尖一頓,然後掩飾性的收回,在色盒裡添了一點顏色後繼續描著,邊描邊道:“他是穆仁川的心腹,能背叛穆仁川,就能背叛我,所以殺了,也算是給其他弟兄的一個警告。”
“是麼,可是這一次背叛的不止他一個,實際說來,所有人都在背叛,最大的背叛者就是我們,你若以這個理由殺他,會不會太牽強了?”
花鳶一語中的。
“……那不一樣。”沈青愁又添了一筆顏色。
“有什麼不一樣?”
“……”
是,何平有什麼和其他人不一樣的?
最大的不一樣,就是從他們一入堂,何平就對花鳶表現得很親近,他對她很感興趣,因為他從未見過她這樣的女子。
也就罷了,天生神力的花鳶的確很引人注目,但是她的性格和力氣,讓多數男子不敢不自量力的打她主意。
可何平的興趣持續了很長時間,他還送了一隻鳥給她。
關鍵是,這隻鳥不是什麼鶯兒翠兒之類,白尾鳶本就難以捕捉,尤其馴化之後更不是俗物,他得了一對,好多人向他討要都沒給,偏偏輕易就送與了花鳶。
那段時間,獅子宅裡都在傳,何平手上的鳥兒是一公一母,正好配做對,送給花祭酒,只怕也是想要配對罷。
他有沒有心思,沈青愁也不確定,然而這一次十里坡伏殺,他沒有向他報信,反而是向花鳶飛鳶傳書,實在是讓人覺得,他這是在賣人情。
這個人真是是討厭得很。
“自然不一樣,他是穆仁川的心腹,是心腹自然和一般人要區別看待了。”沈青愁說著,飽蘸了顏色,在花鳶腰處最盛開的一朵花的花瓣上落筆。
手不小心重了,藥物的涼意陡然滲入**辣的肌膚,花鳶又一顫。
“嘶——”
便是在那一顫之際,花鳶背上蝴蝶翅一般的肩胛骨動了動,沈青愁此時收回了筆,目光正好看到那裡,突然驚覺,當她一雙蝶翅輕動的時候,秀背上那隻欲飛之鳶也跟著動,就好像活了一般。
沈青愁看愣了,結果未料筆尖的顏色溢了出來,滴在她的腰側,刺青範圍之外
雪麗肌膚上,便落了一點啼血般的胭脂紅。
好美的顏色,好美的背,還有他親手繪上的畫,美得是那麼驚心……花鳶在說什麼,沈青愁聽不見,只望著這一點胭脂色,猛然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