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我們能幫幫她嗎?秦阿姨好像很厲害的,也許她能幫的上忙,”初墨扯了扯蘇御袖子,目光中帶有一絲期盼,
平常蘇御不在家的時候,秦清經常會在初墨面前吹噓自己小時候,你想啊,秦清那臭脾氣再配上她的身份,小時候能不是個刺頭嗎?
而秦清之所以時常在初墨這裡炫耀自己的往事,其實也是源於初墨打從認識她起,就沒怎麼把她放在眼裡,這讓她多少覺得有點沒面子。
對於初墨無意中透露出來的善意,蘇御其實心裡是比較開心的,但他也知道,孩子太過善良的話也不是好事,人善被人欺,這句話比任何至理名言都要來的真實。
本來蘇御是不願意管這種閒事的,畢竟牽扯到很多大人物,但是初墨開了口,做為第一監護人的他,決定以身作則,給初墨樹立一個榜樣。
阿黎此刻,也是眼巴巴的望著蘇御,那副楚楚動人的模樣我見猶憐。
蘇御安慰她道:“我儘量試試,看看能不能想辦法,把你的小姐妹救出來,至於其它的,我多半也幫不上什麼忙。”
僅此而已,至於總管府裡被關著的那些狐妖,蘇御可沒那個能耐去救,正二品的封疆大吏,他可沒資格掰手腕。
阿黎聽了,忙不迭的點頭,淚如泉湧,小姐妹從趙家逃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遍體鱗傷,被抓走時更是奄奄一息,她躲在寺廟裡每每思及,心如刀絞。
到了現在,什麼血契短命,她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只希望小姐妹平平安安,回到她身邊。
“蘇施主大善,”方丈了印微笑點頭。
蘇御淡淡道:“至於阿黎,暫且先住在寺裡,等我想辦法把另一個救出來,再商量她們的後路,大師如果覺得不方便的話,我也可以將阿黎安頓到別處。”
寺廟裡住著個女的,外面的風言風語已經不少了,何況還是個狐妖,這對寶成寺的影響不可謂不大。
蘇御對於方丈肯收留阿黎,心裡其實是敬重的。
了印聞言,搖頭笑道:“沒有什麼不方便,我自心不亂,誰能亂我心?”
“大師才善。”
回家的路上,蘇御笑著對肩膀上的初墨說道:
“初墨覺得,對待這世上的壞人,我們應該怎麼辦呢?”
初墨騎在蘇御肩上,手裡啃著紅薯,聞言隨口道:
“殺光!”
“什麼?”蘇御猛的停步,皺眉看向初墨,“你再給我說一遍?”
初墨察覺到蘇御動氣,趕忙嬉笑道:“我瞎說的嘛,阿哥莫生氣,其實我也不知道啦。”
這時候,後面的景來嘴裡又嘀嘀咕咕說了一句,初墨直接扭頭道:“閉嘴!”
景來悻悻然一笑,真的就不說話了。
“景來說什麼?”蘇御皺眉道。
初墨嬉笑道:“景來說,阿哥覺得應該怎麼對付壞人,就怎麼對付壞人,”
好啊,你長大了,都能做兩面人了?蘇御猜得到,景來肯定不是說的這個,不然初墨不會直接訓斥他。
多半是說自己壞話,然後初墨幫著圓謊。
這就沒必要拆穿了,不過蘇御心頭卻蒙山了一層陰雲,初墨那句“殺光”,實在是震撼到他了。
孩子戾氣這麼重?
一直以來,蘇御其實在潛移默化中,都將初墨當成一個普通的小孩對待,不知不覺便忘了,初墨無論出身還是成長,都不是尋常人。
天生道胎,到底什麼是天生道胎?
越是亂想,蘇御心裡就越不是滋味,會不會有一天,初墨完全脫離他的認知,成為一個讓他感到完全陌生的存在呢?
一切的不可能,似乎在初墨身上,都有可能。
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