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來了?”
身形漂浮在半空的鄺舟舟,已經發現下面不對勁了。
山腳下,司犁射負責帶隊登山的那十個人,竟然有七個被攔了下來,而且攔路者,清一色的儒家修士。
“這是書院那幫子老窮酸?他們管這閒事做什麼?”
浮根山主西門遠也發現不對勁了,御空來到鄺舟舟身側,皺眉道:
“有點不妙,來個七個書院山主,多半是衝著山頂上那尊金身像來的,我剛才就琢磨著不對勁,那尊金身神像上散發著山水之力,明擺著是已經成就金身的山嶽正神,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咱們不能這麼糊里糊塗的啊?”
鄺舟舟聽的出來,西門遠這是不願和書院這幫人撕破臉,畢竟這幫讀書人特別的難纏,讀的雖然是聖賢書,跟你翻臉的時候那叫一個無恥陰險下作。
我特麼生平最恨讀書人!
鄺舟舟沉吟道:“事情有點複雜,多半是祖江那邊也牽扯進來了,可是咱們是衝著蘇御來的啊,又不是衝著書院,這幫人怎麼說動手就動手,司犁射他們也是夠莽的,難道就沒有解釋一下?”
這時候,一名相貌平平的女子修士御空而來,冷笑道:
“人家根本就沒聽他們解釋,直接就動手了,司犁射邊打邊解釋,結果人家壓根就跟沒聽到似的,真夠窩囊的。”
西門遠連忙道:“這叫怎麼個事兒啊?事先說好,我是來幫忙抓蘇御的,我浮根山可不願意和書院鬧翻臉,”
“我修明山也不願和書院糾纏,”女子修士沉聲道:“稍安勿躁,這尊神像不對勁,待我觀察一番。”
說罷,修明山宗主聶寶玲雙目一合,再睜開時,一雙瞳孔已然變成了火紅之色,
她的目光直直落在那尊神像之上,凝視片刻之後,臉色大變,
“不對啊這不是霑潤先生敕封的山神!那尊神像上有一絲道蘊流轉,還有浩然正氣,這是道家的手筆,大夏什麼時候有道門聖人插手了?封了一個儒士當山神?這這是要變天?”
鄺舟舟和西門遠對視一眼,同感震驚,
這特麼可玩大了啊,在大夏地界,霑潤先生眼皮子底下,有道家敕封的山嶽正神?
三人同時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聶寶玲突然一臉恍然道:
“我明白了,這是誤會,書院這幫人是在護著山頂那尊金身神像,觀其形態,似乎凝聚金身不久,咱們這個時候冒然上山,人家不攔著才怪。”
西門遠道:“我也明白了,這特麼是書院和祖江在鬥法,咱們尼瑪稀裡糊塗撞進來了,要不要下去通知司犁射他們,讓他們先撤回來靜觀其變。”
聶寶玲看向鄺舟舟:“我贊成,咱們選錯時候了。”
鄺舟舟搖頭道:“撤什麼撤?這都打成什麼樣了?你我能攔得住?再說了,都是單打獨鬥,人家書院那邊也是一對一,等他們輸了,自然就撤回來了,”
“嗯?青龍人呢?”鄺舟舟左右張望。
“別看了,那條長蟲壓根就沒進來,”西門遠多少有點沮喪,覺得自己被人當槍使了。
聶寶玲嘴角一抽:“我當初就說了,咱們不能任由一個沒腦子的武夫做主,你看眼下這叫什麼事啊?”
山腰上,一名並未遭遇阻攔的八品武夫,筆直一線直衝山頂,
剛一登頂,便有一道劍光劃過,武者毫不猶豫全力一拳迎向劍光。
與此同時,他眼角餘光看清楚了那尊金身神像的面貌,
“族兄?”慕容桀嘴角一抽,只覺迎向劍光的整條右臂一陣發麻,下意識的借力一個空翻,直接遁出三十丈開外。
再看自己的右拳,血肉模糊,深可見骨。
真是好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