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為洋州通判,剖決滯訟,無留一獄囚,移至陝州通判,也有良政,因為有司調郡租輸河南,李穆以為陝州鎮軍缺少軍糧,沒有應命,由此罷官。因清廉,罷官後家貧,帶著母親搬到博州從事弟弟李肅處居住,雖貧困,兄弟相與講學,淡泊從容,被傳為佳話。”
“李穆,”趙匡胤在屏風上寫下這兩個大字。
又看著盧多遜問:“盧卿,你也舉幾良臣。”
“曹彬。”
“他早就功成名就,不能算是後起之秀。”
“程羽,段思恭,楊克讓。”
“皆良臣,再說。”
“邊珝,許仲宣。還有兩人……”
“馬仁瑀。”
“此人也算是良臣,文武兼備。另外一人呢?”趙匡胤顯然神情很高興。不舉不知道,一舉居然有這麼多拿得出來手的好臣子。再細想,確實個個皆不錯。治國嘛,最關健的就是得用好人才,可何謂人才?
“陛下,其實還有一人,德操,才能皆是天下一流,只是……”
“說吧,就是說錯了也不要緊。朕不能僅憑藉你們說不好就不用,說好就大用,人是會變的,就是要用,也要繼續磨勘觀察。”
“是,陛下,有一人離開所任,能讓所任地從貧困短時間變成富裕之所,能從亂地變成安地。能讓境內百萬百姓聞聽離去放聲痛哭,如喪考妣,失魂落魄,所過之處。能讓百姓自發設幾百所生祠,數年後還能久久懷念,可謂良臣?陛下。臣失言了。”
“盧卿忠矣,”趙匡胤看了看呂餘慶。略有些失望,當真他沒有聽說。聽說了,可因為趙普之勢,無人敢說,包括二弟,然而對比一下,當初宋九從巴蜀回來,自己憤怒,宋九卻力保呂餘慶。呂餘慶未必是趙普的人,不過他確實與趙普走得太近了。又徐徐道:“此人乃是良臣,也是能臣,不過性子頑野,喜歡胡來,朕讓他安靜一段時間吧。他非是李穆,一旦貶官,家無所依,也許罷了官,對他來說,反而是一件開心事。”
“陛下此言極是,”盧多遜與趙匡胤兩人覺得好笑,最後都大聲笑了起來。呂餘慶嘆息一聲,趙普在這件事上做得過了,能矇騙皇上一時,能矇騙皇上一世?換自己是皇上,能不用這等人才?
趙匡胤說道:“你們下去吧,替朕草擬一道詔書,傳那個李穆入京覲見。”
呂餘慶與盧多遜下去,他不是太清楚,趙匡胤讓二弟保護宋九,還怕趙匡義陽奉陰違,保護不夠,借論良臣之名,借盧多遜的嘴將宋九說出,實際是借呂餘慶之嘴將話傳給趙普聽,你兒子發財,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河洲一年稅務是五十萬緡以上,以後會越來越多,幾十年後還是朝廷的財產,不要傷害河洲,還有不要將宋九弄沒了,就象姚恕一樣。朕還要準備用的。
趙匡胤對趙普越來越失去耐心,儘管趙普功勞很大。
宋九不知道這個宮中論才。
先是將潘家兄弟,高家兄弟,符家兄弟與石家兄弟請來。
得說正事了。
但沒有想到來了一大群衙內。
玉蘋忙手忙腳地替大家搬椅子。
高處恭問道:“九郎,為何這次擴股,全部向百姓募款?”
“這正是我要說的,河洲盈利,實際就是二字,工,巧,為何我如此看著工匠?看看工匠走了,河北琉璃技術漸漸提高。當初我勸你們入股,為何要勸你們,對商業不懂,平時說不定還會刁難我,何苦之?若是我當初選擇各個商賈豈不是更好溝通,更能輕鬆地募款,他們也更聽話。正是你們手中還有些權利。但事實呢,你們刁難有了,需要你們時候卻消失了。我無奈之也,既然你們不能保護河洲,我只能將契股給工匠,讓他們收心,只能給工僕,讓他們成為河洲最忠實的護衛,而非是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