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抬頭看到對方的一剎那間,他就改變了看法。
這是一個真正需要幫助的人,如果自己不幫助他,簡直就是一個人渣,根本就是社會的垃圾,沒有站在大地的資格,失去了呼吸空氣的權力。
是的。自己應該幫助他。
馬爾斯懷著最大的憐憫之心,用教堂裡掛著的聖子臉上救贖的笑容對著這個世界上最需要幫助的人出了最親切的聲音:“神啊。你怎麼會落到這種地步。你需要錢嗎?我可以給你。快點去找個溫暖的旅館渡過哈迪斯的夜晚吧。看到你在深夜裡流浪連神也會不安的。哈迪斯的夜晚是飛車與餓狼的時間。除非是在城市中心的‘地上淨土’,否則誰也不敢出來閒逛。”
許歡從馬爾斯手中接過了一大疊的愛美麗鈔票,對他回以微笑:“感謝你的資助。希望你有個好夢。”
夜晚的月光透過昏暗的哈迪斯城,照亮了許歡的前路,留下了迷惑的馬爾斯。
“曾幾何時,哈迪斯的左手也有了悲憫之心啊。”馬爾斯感慨著,對自己的行為感到深深的困惑,卻終究還是隱沒在了黑暗之中。
哈迪斯城的黑暗,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用馬爾斯慷慨解囊的鈔票在附近一家旅館開了一個房間,許歡躺在溫暖的床單上靜靜地睡去。
如果是以前的許歡,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用這種手段得到這筆錢。畢竟有著他這樣的能力,要怎麼獲得一筆錢都是很容易的。不會隨便在街上找一個人尋求資助的。
其實,當時街上根本沒有人,馬爾斯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不過這個不是重點。
不過,在這段時間裡,他的變化極大。以前他雖然隨意,卻有著自己的剋制。現在他隨意,卻沒有束縛。曾經從他眼底釋放出來的惡魔,此刻已經跟他完全融合了。
還好,他終究是用自己的意識在行動的。對他來說,這就足夠了。
哈迪斯城的早晨是整個哈迪斯城最奇特的時刻。永遠被黑暗籠罩著的哈迪斯城瞬間被光芒包圍融化,彷彿化為了光的一部分。雖然這種黑暗更多的是人心加上去的,但清晨的光芒就是如此無孔不入,連人心也不例外。
許歡被這種溫暖的光弄得一陣不適應。他並不抗拒光明,但這種光明的侵略性未免太強了,似乎連他心底的存在都會被它抹去。
這就是哈迪斯城嗎?似乎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從旅館出來,許歡毫無目的地在周圍漫步著。他本來就沒什麼目的,只是單純地想離開華夏,離開聯邦而已。本來他跟馬詩佳一開始的打算是製造身在聯邦的假象,然後搬到宙斯城去的。不過,他現在並不想去宙斯城,所以只是在愛美麗國境內亂走。在路上的飛車黨口中聽到哈迪斯城的時候,他突然有了興趣,就從東面一直走了過來。沒想到意外得到了“死神”的名號。
清晨的光芒慢慢被哈迪斯城的黑暗驅散,整個城市重新變得昏暗。路上的人行人極少,倒是汽車和巴士絡繹不絕,不時有飛車黨在路邊飆過。
對於這些飛車黨,哈迪斯城的居民似乎都已經習以為常,不僅在晚上躲著他們,連白天看見了也當作沒看見一樣。這些瘋狂的飛車黨彷彿已經是哈迪斯城的一部分了。
不過,白天的飛車黨顯然比晚上少了很多,對居民的生活影響不大,卻讓許歡非常不爽。
許歡一直就對飛車黨不太感冒,尤其是哈迪斯城附近的飛車黨。這裡的飛車黨已經聚集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他們的勢力非常龐大,連政府也不敢輕易招惹他們,以至於他們越來越囂張跋扈。
無能為力的市民只能乖乖忍耐,可是現在的許歡沒有忍耐的意思。
漫無目的的他突然給自己找了一件事做。於是,他做了一件讓周圍所有看見的人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