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女孩，譚震笑著點了點頭。
“坐吧”。
“你喝點什麼？”
一坐下來，女孩就來了精神。
“你隨意，給我來一杯卡布基諾就行！”
譚震當然很清楚女孩的目的，他沒有再出聲，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他很想看看，這位女孩會點一些什麼東西。
如果真把他當成冤大頭來宰的話，他會毫不客氣的將她趕走。
要知道，像她們這樣的陪酒女侍者，除了小費，最大的收入來源就是客人消費的酒水。
女孩衝吧檯揮了揮手。
“waiter ，給我來一杯威士忌和一杯卡布基諾，謝謝！”
很快，服務員將他們點的東西送了過來。
看來，這個女孩還比較老實，沒有一上來就點那些昂貴的酒水，只是點了一杯酒吧裡面很常見的威士忌。
酒吧裡面的陪酒女郎性子一般都比較跳脫，能喝也能聊，和客人的互動很開放。
如果是酒吧裡面那些久經沙場的女招待，這個時候估計早就已經坐到譚震的懷裡了。
可是眼前這個女孩呢，只是端著酒杯，慢慢品著酒杯裡面的威士忌，優雅的就像一個清純的鄰家女孩。
有時候譚震都覺得，她不像女招待，她更像一個來這裡消費的客人。
“對不起，讓你見笑了！”
女孩注意到譚震的目光，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她顯得有些尷尬。
譚震笑著擺了擺手，說道：“沒關係的，就這樣坐著挺好”。
女孩猶豫了一下，問道：“你是東瀛人？”
“不是！”譚震搖了搖頭。
“那你是港臺人？”
“也不是！”譚震還是搖了搖頭。
“那你是…？”女孩顯然有些懵圈，對他的來歷很是疑惑。
“我是中國大陸來的留學生！”
“啊…你是中國人，我也是！”女孩驚喜的叫了起來。
“這麼巧？”
譚震也是頗感意外，沒想到隨便一坐還能碰見一箇中國同胞，他心裡也是蠻高興的。
不過在他心裡，還是有些疑惑。
畢竟對大陸留學生來說，來酒吧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工作還是有些排斥的，何況還是一個女孩。
“你好！我叫譚震，湘南人，燕京大學交換生，在哥倫比亞大學經濟系留學，很高興認識你！”
譚震熱情的伸出了雙手。
“林曉玉，燕京人，紐約大學哲學系留學生，不過，我是自費生”，女孩羞澀的握住了他的雙手。
譚震這才明白，林曉玉為什麼會來酒吧裡面打工了。
這自費留學生可不便宜，一年數萬美元的學費，可不是鬧著玩的。
不要說中國留學生了，就是米國人自己，都感覺有些吃力。
“林同學，這自費生可不便宜，一年要不少錢吧？”
譚震一提起這事，林曉玉馬上就想起自己目前的困境，瞬間滿臉愁雲，眼眶隱隱欲滴。
“對不起！也許我不該問的，真的很抱歉！”
譚震一看林曉玉那難過的樣子，就知道自己問的問題觸及到了對方的傷心之處，他很是內疚，趕緊向她道歉。
“沒事，不怪你，是我自己的問題”，林曉玉搖了搖頭。
看見林曉玉梨花帶雨的樣子，譚震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
“林同學，如果你需要幫助的話，也許我能盡綿薄之力”。
林曉玉搖了搖頭，苦笑道：“你幫不了我的，我是自費生，需要的錢太多了，不是你能幫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