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寧的夜晚變亮了,富有詩情畫意,卻也具有現代氣息。
牧仁走在西寧的旖旎的燈光下,顯得有些興奮,又有些驕傲,他看著周圍的建築物和閃爍的霓虹,說:“記得以前。一過晚上九點,西寧的街道就黑漆漆的,路上基本上就沒有行人了。瞧,現在不論是廣場上的射燈、草坪燈、輪廓燈。還是小街小巷上的高杆燈、霓虹燈一點也不比外地的差,絢麗、通明的燈火也成了西寧夜晚的景觀。”
牧仁回頭看了眼一直在沉默狀態的謝章溢,說:“你第一次來西寧,怎麼不發表一下你的想法?”
“你不都說完了?”謝章溢淡淡地說著,眼睛看著前方飛馳而過的車輛,他對這個陌生的城市不知道抱著一個怎樣的期待。原本以為到了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城市,一切都會變得簡單很多,但是再遇到牧仁,雖然他們只認識兩天,但是他不想在他面前袒露那個不好的自己。
“你一向都是這樣的性格?”牧仁有些挫敗感。不管自己怎麼努力地逗他笑,他似乎都只是敷衍地笑一笑,但並不帶任何情緒,他的心裡像是裝滿了事情,但他不願意讓誰知道。
“不是。”謝章溢突然想到了藍渃。他並不是一向都這樣。他會在生氣的時候掀起桌子滿嘴粗口,他會毫不憐惜地怒罵每一個惹怒自己的人,他也會在高興的時候行為幼稚得像個小孩,他會為了一個喜歡的人而逃離熟悉的城市。
他癲狂過,但是現在已經過了那個癲狂的年紀,他邁進了成熟的行列,他覺得自己應該有所改變。而不是像以前的謝章溢一樣這麼容易就喜形於色。
“你似乎藏著很多心事。但我知道你是不可能跟我說的。”牧仁有些失落地往前走著,他巨大的揹包讓他走起路來有些吃力。
謝章溢從他身後抬起了牧仁的揹包,說:“你的揹包比想象中要重,我來幫你拿。”
“不用,我一個大男人連這個揹包都背不動那豈不是個笑話?”牧仁又重新露出了笑容,謝章溢點頭。也沒有再繼續強求。
“到了。”牧仁有些激動地回頭說道,他指了指就在前方不到一百米的距離處,有一棟古香古色的客棧,只見入門便是曲折遊廊,階下是石子漫成小小的路。
上面小小兩三間房舍。一明兩暗,裡面都是合著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從裡間房內又得一小門,出去就是後院,有株叫不出名字的大樹,將整個庭院都遮去了一大半。
屋子裡傳來一陣笑聲,隨後便有一個身材高大面目粗獷的男子一路小跑出來,看到站在面前的牧仁,一臉的驚喜和興奮,連忙上前去擁住他,拍了拍他的背,說:“就等你了,才多久沒見,你又瘦了這麼多。”
牧仁笑得很開心,鬆開男子的懷抱之後便拉過站在一旁發愣的謝章溢,對男子說:“樊,這是謝章溢,我在路上認識的,他也要去拉薩,我就帶著他一起來了。”
樊這時才看到了站在門邊的謝章溢,便笑道:“我叫樊,是牧仁多年的好友。”接著樊推了推牧仁的手肘,衝著牧仁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嗯,這小子不錯哦。”
“說什麼呢你!”牧仁有些生氣,便回過頭來對謝章溢說,“進屋吧,帶你去看看房間。”
謝章溢跟著他們走了進去,房子很乾淨,進去就是一個帶著西域文化氣息的吧檯,吧檯前面坐著幾夥人開心地交談著。看到牧仁便大聲打著招呼,牧仁笑著揮手,“好久不見了,大家!”
“這次你要是不來,我們的旅途就沒什麼意思了!”一個穿著棕色t恤的男子說道,臉上掛著笑容,在牧仁走近的時候還笑著揉了揉牧仁的短髮。
“我怎麼可能不來,對了,大夥兒!我今天在這裡給大家介紹一位新朋友!”謝章溢鎮靜地站在原地,牧仁伸過一隻手來抓住他的手臂,牧仁的手冰冰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