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讓他覺得尷尬。
樊站在門邊,有些猶豫著看著躺在床上的牧仁,他英挺的五官讓人挪不開眼,“牧仁,這次你自己考慮清楚了,你瞭解他嗎?你就這麼喜歡上一個你只認識不到兩天的人?”
牧仁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眼睛看著天花板,那是挑高的木板房頂,有種古香古色的韻味,他一直都很喜歡這客棧給他的感覺,一種……穿越時空的美感。
“你不用以沉默的方式逃避我的問題。”樊看著牧仁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最好打住。”
牧仁終於將看著天花板的視線收了回來,他側過臉看著站在門邊的樊,說:“我看見他第一眼的時候,我就感覺我看到了巴特爾。他和巴特爾一樣,笑的時候帶著點不屑,有些自大,但我知道他們都外冷內熱,需要人關注。”
“他不是巴特爾!牧仁!你自己看清楚了,巴特爾已經不在了,你到底還在想什麼?”樊心痛地看著眼前這個倔強的好友,這麼多年了,他看著牧仁好不容易走出失去巴特爾的黑暗深淵,他真心不想再讓他踏進另一個深淵裡。
“樊,別說了,我困了,你也回去睡吧。”牧仁說著,便側過身背對著門口,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態。樊嘆了一口氣便拉開門走了出去,牧仁聽到樊離開的聲音,才緩緩地轉過身來,將口袋裡的懷錶掏出來。開啟那陳舊的懷錶,裡面竟然是一張泛黃的老照片。
照片似乎是有一些年代了,照片上的男子面板黝黑但笑起來有嘴角揚起,表情帶著不羈。牧仁笑著將懷錶緊緊地握在手裡。輕聲說道:“我終於找到你了。”
謝章溢被一陣敲門聲弄醒,睜開朦朧的睡眼,這才注意到窗外已經微微有些光亮了,看了眼放在床頭櫃上的鬧鐘,凌晨五點半。
敲門聲一直都沒有停下來,門外的人似乎是鐵了心讓他不能繼續睡懶覺,謝章溢無奈地從床上跳下來,睡眼惺忪地拉開房門。
牧仁就筆直的站在門外,看到有些迷糊的謝章溢他笑了笑,說:“怎麼。還沒睡夠?”
“睡夠?十個小時之後再來找我吧。”謝章溢說完便又要關上門。
牧仁連忙用手擋住門板,拍了拍謝章溢的肩膀,說:“我們要啟程了,不然中午太陽大了路不好走。快點洗漱,我在樓下等你吃早餐。”
謝章溢迷迷糊糊地點頭。這簡直是活受罪,本來昨晚就已經夠累的了,但是還睡得比較晚,仔細算了算時間,睡了還不到五個小時,現在又要起來趕路。
他不明白,這真的是旅行?
洗漱完畢之後謝章溢精神煥發地走下樓。剛到樓梯的轉角處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他加快了腳步,樓下大廳裡已經坐滿了人,各個都整裝待發,坐在餐桌面前吃著美味的早點。
“謝章溢,過來這邊!”牧仁朝他揮了揮手。謝章溢點頭,推開人群朝牧仁走過去。
早餐是一個煎雞蛋和一根火腿,外加一碗皮蛋瘦肉粥。謝章溢在餐桌前坐下,端起碗就大口大口地喝起粥來,牧仁將自己的煎蛋夾到謝章溢碟子裡。“我不喜歡吃煎雞蛋。”
謝章溢點頭,將雞蛋放進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味道還不錯啊。”
牧仁開心地笑了,端起自己面前的粥一口一口地喝著。這期間,樊一直都看著牧仁,眼神有種說不清的情緒。
吃過早餐之後,大家都背上了自己要準備的行囊,檢查車子有沒有問題,將一切都檢查妥當之後,就開始了騎行到納木錯的行程。
謝章溢的腳踏車是一個受傷的騎行愛好者的,他之前也有和謝賢有事沒事就騎著腳踏車到處亂晃,原本覺得騎行到納木錯也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但是他發現那一段並不短的路程,讓人覺得有意思的東西都變得有些漫不經心。剛開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