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曉身穿一身黑色的小短裙,站在一群男人的中間,賣力地調著酒。而她自己也十分清楚,來這裡的男人並不是單純地想喝她調的酒,而是知道她是這酒吧裡最惹火的出臺貨。重點是她從不挑男人,誰出的價高,就跟誰走。
這是這些歪瓜裂棗的男人平時都撿不來的便宜,所以他們都喜歡在夜裡的時候,來到這間酒吧,在她這裡點上一杯最貴的酒,順手在酒錢裡多加幾百塊錢,她就會跟你走。
這天梁曉曉似乎更加賣力地擺弄著身姿,裙子也比之前的短了很多,男人們的眼裡都在冒著綠光。一個身穿西服一臉酒氣的胖男人,將自己的錢包直接壓在了吧檯上,嘴裡含糊地說道:“你……梁曉曉……今晚是我的女人!”
梁曉曉看了一眼他那乾癟的錢包,嘲諷地笑了笑,說:“先生,你是在逗我吧,就你這點身家,還不夠舔我的腳趾頭的。”
剛聽她說完,旁邊的男人也都毫不掩飾地放聲大笑起來,那胖男人只好悻悻的抓著自己的錢包推開人群走了出去,免得自己再在眾人面前丟臉。
一個打著眉釘,染著黃髮的混混將一沓錢放在吧檯上,挑眉看她:“曉曉,今晚我可是給足了你面子,這些錢,夠你賭十天半個月了,怎麼樣?今晚去我老大那?”
看他一出手,旁邊的男人也都噤聲了,這小混混是西城最大的幫派藍鷹幫的一名走狗,誰都不敢招惹。梁曉曉臉上的表情有片刻的愣神,隨之就將那一沓錢放進隨身的包包裡,笑得一臉的嫵媚,說:“當然,誰給的錢厚,我就服侍誰。”
小混混對她的回答很滿意,將車鑰匙放在吧檯上,再將之前寫好的地址拿給她,說:“一個小時後,我老大在這地址上等你,別遲到了,我可不敢保證他發怒之後會發生什麼事。”
梁曉曉接過那片紙條,胡亂地看了一眼上面的地址,說:“沒問題。”
駕車前往紙上的地址,梁曉曉的心裡也有一陣忐忑。聽行內的姐妹們說過,藍鷹的幫主江潮是一個很暴躁的人,誰讓他心情不好了,隨時就是一條胳膊一條腿的事情。所以行內的姐妹們都不太敢接他的生意,即使給的錢再多,也都不敢用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車子剛駛進一條街道,手機就響起來了,梁曉曉摸索著將手機掏出來,“喂?”
是醫院護士打來的催她交費的電話,梁曉曉態度極差地說道:“我知道,我不會欠你們的錢,我過兩天就把手術費交了,是!我他嗎不缺這點錢!你們別他嗎地再打電話來催了!”
心浮氣躁地將手機扔在副駕駛座的位置上,梁曉曉情緒很不好。她這一輩子就是和錢在作鬥爭著,什麼都是錢,這個社會沒有錢是活不下去的。自從杜斌去世之後,身邊有不少追求她的男人,也不乏一些正經的公司職員,人是不錯,但是掙的錢少。
在分手的時候,那單純的男人還跪著求她留下來,見她沒反應還將所有的存摺塞到她手裡,梁曉曉冷冷一笑就用高跟鞋狠狠地踹倒了他。
她至今也忘不了那男人臉上受傷的表情,他說,曉曉,再多的錢買不來真摯的愛情,你真的要為錢放棄我嗎?梁曉曉頭也不回地走了,去他嗎狗屁的愛情,單有愛情能活嗎?
梁曉曉難受地吸了一口氣,將車子開進了停車場裡停好,就循著紙上的地址找去。這是一個很高檔的別墅區,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買來顯擺的,大多數的別墅都是黑著燈,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在一棟別墅門前停下,她摁響了門鈴。開門的是一個老婦人,看到裝扮豔麗的她,老婦人也不感到奇怪,反而一句話也不說就側身讓她進屋了。
梁曉曉打量著這間偌大的房子,歐式的設計風格十分體現了主人獨特的品味,而且房子裡還有一陣獨特的香味,讓人聞了感到一陣久違的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