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暖在看到她拿著水果刀毫無知覺地割著自己的手腕時,害怕得大哭起來。梁曉曉這才意識到,這個世上除了她自己,還有小暖這個女兒。
於是她就將傷口簡單地包紮好,給小暖煮了一碗麵,自己就坐在旁邊看著,心裡就萌生了用小暖去訛人的想法。起初這個想法是不成立的,但是隨著往後的生活越來越難以過下去,她就下定決心,在人多的地方,找好目標之後利用小暖去詐騙。
這個手段一直都很成功,因為大多數人都不想惹事,何況自己傷到的只是一個幾歲的小女孩,於是只能只認倒黴地掏錢給她還自己一個清靜。而無知的小暖,也不知道自己就在母親的圈套裡,成為了最受傷的那隻羔羊。
那天遇到謝章溢在噴泉池發生的事情,也是她早就設計好的。明明知道池子裡很滑,但是還是讓小暖進去撿硬幣,隨後就發生了小暖溺水這一幕。謝章溢那一身名牌是她盯上他的原因,看他也只是一個十七歲左右的男生,應該比較好欺負,沒想到謝章溢比之前任何一個倒黴的人都要冷靜,並且直指她的預謀。
看到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而謝章溢也沒有追究下去的意向,梁曉曉只好收手了。隨後又在公交車站那裡想到了一個更殘忍的手段,在公車駛近的時候,將小暖推到了車輪底下。
她承認,在那一刻,她真的覺得自己不是人。
“媽媽,你在想什麼?”小暖稚氣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梁曉曉搖搖頭,沒有說話。
“媽媽,剛才弘一哥哥來看我了,這些水果是他買給我的,還有這個漂亮的人魚娃娃,我早就想要了,班裡的女生都有。”
梁曉曉聽罷,連忙抬起頭看著小暖,問:“他還和你說了什麼?”
小暖輕輕地點了點頭,將枕頭底下的信封拿出來遞給她,說:“弘一哥哥還說,把這個給你。”
梁曉曉接過那個信封,開啟一看,裡面都是整齊的百元大鈔。只是這些錢現在她拿在手裡,就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她一聲不吭地將錢放進包裡,腦子亂得像卷在一起的毛線團,她想冷靜一下,但是偏偏內心巨大的愧疚感總是將她擊潰。
“小暖,傷口還疼嗎?”梁曉曉看了眼小暖漏在被窩外面被紗布包裹著的小腿,試圖換一個話題。
小暖點點頭,眼裡明顯含著淚,“很疼,特別是麻醉藥退了之後,鑽心地疼,以前打屁股針還沒這麼疼呢。”
“媽媽對不起你。你恨媽媽嗎?”
“媽媽,我為什麼要恨你?”
梁曉曉強顏歡笑著,小暖純真的臉頰就在眼前晃著。雖然小暖是自己親生骨肉,但是小暖似乎一點都不像她。在她像小暖這麼大的時候,就已經學會伸手到別人的兜裡偷東西了。那時候小,往往被人抓住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問,你的父母在哪裡?
梁曉曉就只是低著頭站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後來在這附近的人都知道她從小沒了父母,一個人流浪著,還喜歡偷人東西。於是每次被抓到之後,首先是一頓胖揍,隨後就給她扔幾個饅頭打發她走。
她原本也只是為了溫飽而被迫去做了壞事,再到後來,大人們的不諒解和恥笑,甚至是打罵,漸漸地就讓她喪失了最原始的本性。她開始相信,這個社會充滿了爾虞我詐,沒有錢,那麼你什麼都不是。
第十八章 無情 【叄】
【叄】
梁曉曉她最近總是做噩夢,在噩夢裡就如同在別墅的那晚,如同地獄一般。原本以為自己是考慮周到有了足夠的心機在這個社會上存活,但是她錯了,她始終玩不過那一群男人。在別墅的那晚,那個站在窗前的中年男人看到她愣在那裡,臉上的表情有些驚豔,隨之就將她拉了過去。
她現在不敢回憶那晚上經歷了什麼,那將是她這一輩子都無法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