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眼裡也都含著淚,她又想他了。
走出晚會會場,迎面而來的是蕭瑟的冷風,藍渃抱緊自己的身軀,戴上毛線帽就往外走去。
看這個時間,紐約應該是白天吧,也不知道學習忙不忙。拿出手機,聯絡人第一個就是他在國外的號碼,她猶豫著,卻一直都沒有將電話打出去,直到螢幕黑掉。
夜色下手機的螢幕突然亮了起來,手機也不知疲累地震動著,藍渃有些被嚇到,當她看到螢幕上顯示的名字時,她差點就嗚咽出聲。
就激動人心的感覺就是,你正想給一個思念的人打電話時,他就已經打過來了,這算不算心有靈犀。
“弘一,是你嗎?”
杜弘一走在校園,腳踩著滿地的落葉,身邊都是金髮碧眼的歐洲人走過,杜弘一坐在沿路的一張長椅上,笑著朝電話打了聲招呼,“嘿!媳婦!”
藍渃眼裡盈滿了淚,她在夜晚的雪地裡走著,“下課了嗎?怎麼現在想起要給我打電話。”
“想你了,剛剛上課的時候想你想得有點分心,一下課就給你打電話了。”杜弘一笑著,將腳邊的一片落葉放在手心裡,透過落葉看陽光,可以看到落葉密佈的葉脈。
“今天黎瓊和陳子昂在一起了,真浪漫。”藍渃說道。
杜弘一挑眉,說:“那很好啊,我又少了一個情敵。”
藍渃往前走著,腳下不小心踢走一顆小石子,她靠在梧桐樹下,說:“那你呢,你在那邊有沒有給我製造情敵?”
杜弘一看了眼旁邊走過的幾個金髮碧眼的美女,她們朝杜弘一拋了個媚眼,便大笑著走過,杜弘一無奈地搖頭,說:“我哪敢啊,我是你的。”
“我愛你。”藍渃低聲說道。
“。”
掛了電話,杜弘一仍然呆呆地坐在長椅上,他深灰色的大衣包裹著他高大修長的身軀,黑白相間的毛線帽是藍渃親自織給他的,雖然織工不是很精細,但還是很保暖。他將帽子摘下來在手裡端詳著,戴了好長一段時間,毛線都有點起球了,卻還捨不得扔。
一陣風吹過,杜弘一伸手抓了抓濃密的黑髮,便再將帽子戴上,拿著放在椅子上的課本邊緩緩地朝學生公寓走去。
公寓是租的,那裡的房東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和藹可親的美國女人,她正在房子裡烤麵包,麵包的香味傳來,她回頭看了眼杜弘一,說:“要不要吃幾片烤麵包?我想加點黃油會很美味的。”
杜弘一淡笑著走了過去,說:“我正好餓了,謝謝。”
麗薩從房間裡跑出來,一邊喊道:“是不是弘一回來了?”
麗薩是房東的女兒,留著一頭淺棕色的捲髮,藍色的眼睛,面板很白。今年才十六歲,但是比較早熟。看到杜弘一就站在客廳中央,她興奮地朝杜弘一跑過來,伸出手就給了他一個擁抱,“歡迎你回家!”
杜弘一點頭,轉身在桌子前坐下,麗薩將烤麵包遞給杜弘一,說:“我媽咪的手藝可好了,你一定要多吃一些。”
杜弘一咬了一口塗滿黃油的烤麵包,說:“味道很不錯,比街上的好太多了。”
房東太太慈祥地笑著,將果醬遞給杜弘一,說:“也許果醬的味道也很不錯。”
“謝謝。”杜弘一將果醬遞給麗薩,“你是不是喜歡果醬?”
麗薩接過果醬,站起身來在杜弘一臉上親了一口,說:“謝謝!我最喜歡草莓味的果醬了!”
杜弘一有些愕然,便放下餐具,說:“你們吃吧,我吃飽了。”
關上房門,杜弘一緩緩地走到床邊,隨後身體重重地倒在床上,他伸出手擦掉臉上的不適感。雖然這是她們表現友好的方式,但他還是有點不習慣,甚至覺得有些對不起藍渃。
他翻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