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寫文章替徐至摩鳴不平的意思,這種事情需要冷處理,大家都不去談論,時間長了也就被淡忘了。
你越是提及。那些人越是興奮,巴不得一直炒作下去,這正是徐至摩避風頭的原因。
不提徐至摩,林子軒倒是想起白娘子和許仙的故事來。
西湖邊就有專門接待遊客遊湖的烏篷船。兩人上船,船伕在船頭划船,小船在湖中飄蕩。
林子軒望著妻子。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似乎自己就是許仙。正和白娘子在西湖相會。
想到此處,他不由得來了興致。反正周圍也沒有人認識他們。便高聲唱了起來。
“西湖美景三月天,春雨如酒柳如煙。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手難牽。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馮程程不知道丈夫為什麼如此高興,聽著歌詞,漸漸沉醉。
白首同心在眼前,說的不就是他們兩人麼?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林子軒玩起了角色扮演遊戲,他是許仙,馮程程是白素貞。
他們來杭州就是為了度假和放鬆,偶爾瘋一次沒什麼不好,馮程程也陪著丈夫胡鬧。
晚上的時候,看著睡在身邊的妻子,林子軒有點分不清這是馮程程還是白素貞,亦或者,這只是一場美夢。
無論怎麼樣,他都希望這樣的日子繼續下去,百年修得共枕眠。
在林子軒睡覺的時候,上海華界發生了武裝暴動。
1926年10月24日,凌晨4時,上海工人在閘北、南市、滬西三處同時舉行武裝起義。
然而,不幸的是被松滬防守司令部、上海警察廳鎮壓而失敗。
10月份,北伐軍佔領武昌以後,立即把主力調往江西戰場。
孫傳方在江西作戰失利,浙江省長夏朝決定脫離孫傳方,歸附國民政府,並向上海進軍。
在這種背景下,上海方面決定武裝起義,奪取政權。
但因夏朝的部隊作戰失敗,起義準備不足,工人隊伍力量薄弱,起義遭受失敗,導致10餘人犧牲,百餘人被捕。
林子軒和馮程程返回上海的時候,上海的局勢頗為緊張。
參與起義的不少人都躲入了租界,孫傳方的人想進入租界抓人,租界方面態度模糊。
報紙上對這次武裝暴動議論紛紛,有贊成,有反對。
贊成者支援北伐軍,認為應該採用武力,早日成立上海市民自治政府。
反對者呼籲和平解決上海危機,最好不要動用武力,要求上海為特別市,永不駐兵,並召開國民會議解決國是,拒絕奉軍和魯軍南下。
一方是革命派,一方是和談派。
作為上海的社會名流,林子軒也被記者問及對這次暴動的態度。
說實話,他並不懂軍事上的東西。
他只是覺得在中國武裝奪取城市政權的成功率太低,否則也不會有以後著名的“農村包圍城市”的論斷了。
俄國的十月革命走的是從大城市首先暴動而去奪取全國政權,主力軍是士兵和工人。
但中國的國情和俄國不同,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林子軒只是就事論事,隨口一說,報紙也沒有加以發揮,而是非常客觀的刊載出來。
1926年11月10日,一位剛剛從廣州坐船來到上海的男人上了岸。
他在碼頭上買了一份《申報》,想要了解上海最新的訊息,他一邊走一邊翻看著,突然在其中一個版面停了下來。
“農村包圍城市,這個說法很有意思。”他用濃重的湖南口音說道。(未完待續。)
第三百四十七章 打擂臺
1926年11月12日,上海法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