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生氣,遂只讓人每日送來補湯燕窩的。給了她也就罷了,只是玉兒那丫頭。。。。。。”
老夫人說來道去,還是捨不得楚婉玉。楚惜寧也明白了幾分,恐怕這是一種執念。對於二房的一種執念,老夫人算是把二房寵了大半輩子,即使狠心拋棄了,依然希望這最後一次能夠幫上忙。希望二房的命脈,楚婉玉能夠嫁得好。
“祖母,玉兒那丫頭你還不知曉,最近幾年安生了不少,其實骨子裡的脾氣還沒變。李侯府若是好好待她,自然是皆大歡喜,若是不好好待她,她可不會善罷甘休。您的二孫女可不是受人欺負不曉得還手的主兒!”楚惜寧微微俯□,將臉頰輕輕貼在老夫人的胸口,輕聲細語地勸道。
老夫人點了點頭,臉上卻帶著幾分不以為然的神色,道:“那日她對著三房說一門親事換道疤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是個厲害的。可是厲害又怎樣,現如今那位李侯夫人可比她多吃了十幾年的飯,再加上有個拖累的夫君,若是鬧起來,我怕玉兒會吃虧!”
老夫人越說,臉色越難看,似乎她已經看見楚婉玉那暗無天日的未來。
楚惜寧的臉上露出幾分無奈的神色,當真是關心則亂,她抬起頭認真地看著老夫人的眼眸道:“所以祖母更應該早日康復,玉兒嫁進李侯府,若真受了欺負,有誰替她撐腰?父親是男人,自是不能管內宅的事兒,母親不是玉兒的正經孃親,難不成您指望二嬸替玉兒討回公道?”
老夫人似乎還想喋喋不休地說些什麼,一聽到楚惜寧的話,臉上惋惜憤恨的神色全部都消散了。只見她微微愣了一下之後,眼眸裡漸漸流露出幾分神采,似乎找到了什麼寶貝一般。
“是了,我得快些好起來。你二嬸就是個蠢得,否則當初這衛家的親事也不會便宜了別人。”老夫人絮絮叨叨地說著,臉上總算是露出了一個笑容。
楚惜寧在心底鬆了一口氣,祖孫倆說了幾句話,老夫人便累了,招來丫鬟伺候她睡下。楚惜寧便悄悄地退了出來,穆嬤嬤就在院子裡等著她。
“老夫人要強了大半輩子,大夫說這次的事兒,只是把以前的毛病都引出來了,身子只會每況愈下。老奴沒敢跟她說,大姑娘若是有時間,多回來幾趟瞧瞧她老人家吧!”穆嬤嬤似乎已經猜到楚惜寧能夠把老夫人勸好一般,此刻臉上帶著幾分悵惘的神情,有些低迷地看向裡屋的方向。
楚惜寧的心裡“咯噔”了一下,眉頭輕輕挑起,不動聲色地掩飾住內心的波動,只是有些驚詫地道:“怎麼會這樣?”
穆嬤嬤只搖頭嘆息,不再多說什麼。
楚惜寧連忙趕去了大房,薛茹正在裡屋等她。瞧見她行色匆匆地走進來,不由得站起身來,有些不安地問了一句:“難不成你也沒把老夫人勸好?”
楚惜寧搖了搖頭,接過繡線遞來的茶盞,狠狠地灌了兩大口解渴。手一揮便把丫鬟們都遣走了,只剩下母女兩個。楚惜寧的神色更加陰鬱了幾分,坐到了薛茹的身旁,緊緊皺著眉頭。
“究竟怎麼了?”薛茹見她不說話光皺眉頭,心裡更是在意了幾分,不由得湊到她的面前,輕輕推了推她的肩頭,有些催促地問道。
楚惜寧將方才穆嬤嬤的話說了一遍,薛茹認為她是太傷心了,不由得低聲勸道:“生來病死,人之常情。你祖母福享了不少,現如今也是越來越舒坦,況且還沒到那個時候呢!”
楚惜寧輕輕搖了搖頭,認真地看著薛茹,眼眸輕輕眨了眨。最後長嘆了一口氣,低聲道:“倒不是因為這個,娘,我說了您可別怪我沒良心。大夫說祖母的身子是每況愈下,老人家年歲大了,指不準哪一天就忽然。。。。。。沒了。”
她微微頓了頓,薛茹被她認真嚴肅的目光弄得心裡發毛,又聽她說得如此嚴重,不由得也專注地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