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輕輕皺起,柔聲道:“姑姑想說什麼直說便是了,讓我瞧什麼?難不成這天公不作美,螞蟻要搬家,這一幫人也要湊上去瞧瞧?”
她的話音剛落,就惹來幾道譏誚的笑聲。楚惜寧一般說話的時候,都會給人留三分顏面,無奈最近在國公府的後院憋屈的狠了,只要抓住人的痛處,說話三分毒。不得不說,這嘴皮子不饒人還是被清風耳濡目染來的。
沈碧霞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也不再跟她廢話,只對著身後的丫頭呵斥道:“怎麼回事兒,不是讓你們去請人的麼?怎麼這麼大半日了一個人影兒都沒瞧見?”
沈碧霞的語氣十分不善,顯然是十分不高興。
“姑奶奶,大夫人說她在忙著分對牌,您若有事兒可以去一趟大房說!”一個丫頭火急火燎地跑了回來,只是帶來的訊息卻不是什麼好訊息。
沈碧霞的心中的怒火燒得更旺,衛氏會拒絕過來,是她始料未及的。
“有同僚請國公爺出去吃酒。”“國公夫人身子不適,讓您和二少夫人自己解決。”另外兩個丫頭也趕緊過來通報,只是帶來的訊息同樣不好。
府上能出場的三個主子都不過來,沈碧霞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在這麼多圍觀人面前,她簡直覺得自己的臉面已經丟光了。楚惜寧打量的目光掃視過來,其間夾雜著幾分淡淡的嘲諷和不屑,更讓沈碧霞覺得怒火中燒。
楚惜寧的眉頭輕輕挑起,衛氏那樣會審時度勢的人,自然不會過來惹禍上身。國公爺和廖氏就更不用說了,這位姑奶奶又不討喜,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在國公府的後院上躥下跳。
“姑姑,真不湊巧,父親母親還有大嫂都比較忙,您若是無事就請回吧。總站在喜樂齋的門口也不好,傳出去還以為我這個侄兒媳婦不讓您進屋裡來。若是想來瞧瞧,也請您進來坐坐!我陪您說說話!”楚惜寧後退了半步,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臉上笑意吟吟的,卻讓沈碧霞咬碎了牙根。
吳佳一見場面變得尷尬起來,而且她們還處於劣勢,再次抬眼打量了一眼悠閒的楚惜寧,心裡打了個突。她伸出手拉了拉沈碧霞的衣袖,低聲道:“娘,算了,或許是我眼花了。我們還是走吧!”
看著吳佳怯懦的模樣,沈碧霞卻是執拗起來了。憑什麼好戲還沒開始,她就要認輸?更何況這根本就不是她理虧,要吃虧也該是楚惜寧才是。這麼一想,她的心裡又有了底,不由得拉住吳佳的手腕,將她拖走了幾步,離那團碎片更近了幾分。
“佳兒,別怕,娘定要替你討個公道!”沈碧霞的臉色嚴肅下來,聲音裡倒是透著幾分凜然的味道,似乎一定要和楚惜寧一爭高下的模樣。
“既然他們都沒空過來,那我還是得和二少夫人說道說道。佳兒上回送你的香囊,你可喜歡?”沈碧霞轉過頭直直地盯著楚惜寧,語氣裡帶著幾分脅迫。
楚惜寧對上她那張僵硬的臉,眼睛輕輕眯起,露出幾分開心的笑容,眉眼彎彎,異常乖巧地回道:“自然是十分喜歡,想著那是表妹親自為我做得香囊,我就更加歡喜。”
“你撒謊,那香囊分明被你剪碎了扔在了這裡!”楚惜寧的話還沒完,就被沈碧霞粗魯地打斷了。
沈碧霞近乎暴怒的聲音尖利地傳來,讓圍觀的人為之一振,視線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眾人仔細看過去。才發現那一片片碎掉的錦布,的確像是香囊的某些部位,而且依稀可以瞧見上面的繡線。
楚惜寧頓了一下,也跟著仔細地看過去,甚至還往前走了幾步,確保能夠瞧得清楚。
“真奇怪,是有些像表妹給我的那個香囊!”她低聲嘀咕了一句,卻剛好夠附近的人聽見。
沈碧霞更加怒不可遏,都已經被抓到了,她就想不通為什麼楚惜寧還能這樣鎮定。
“即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