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起。
作坊後院偏僻一角,幾名不緊不慢幹活的強壯中年武者,低聲憤怒的商議著,不時瞧向葉晨的目光,帶著強烈的敵意。
“這小子真不懂規矩啊!新來咋到,就弄這麼一出,一個人幹三個人的活,這不是分明給我們這些作坊裡的老人臉色看嗎!他這麼賣力,我們這些人豈不是顯得很無能?!”
一名武者一邊錘著礦石,低聲不憤道。
“胡兄,你的實力最強,煉體期九層。等下咱們給他一點教訓,讓這小子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另一名年齡頗大四五十歲的武者,也怨聲的說道。
“張工頭在,不好動手。等晚上收工的時候再說!”
那名姓胡的赤膊壯漢拿汗巾擦了一把臉,不冷不熱道。
葉晨正在聚精會神用重鐵錘,碎裂玄鐵礦石,砸成細砂,卻並未注意到那角落上幾人的敵意目光。
就算他看到了,也不會特別在意。
葉晨心中明白的很。
在他一錘把玄鐵礦石砸碎之後,他就預料到,院子裡的眾武者看他的目光不會友善,羨嫉冷嘲居多。
葉晨五歲開始在北麓書院幹活,幹了十年的雜役活,這樣的事情見多了。那十年當中,他起早貪黑,往雜役大院跑的最勤,乾的雜役活最多掙的錢也多一些。活被他搶先了,肯定會讓其他前來幹雜役的學子感到不快。
為此得罪過不少人,打架更不是一次兩次。
所以葉晨在北麓書院領取雜役活的時候,並不跟其他學子過多交談。
在這小作坊裡幹活,葉晨不用多看,便知道他用虎躍三連斬賣力的砸玄鐵礦石,會讓不少武者感到很不快。可是他能不盡力去砸嗎!他一個月房租就一塊靈石,如果他在作坊裡一個月只掙到一塊靈石,那不是等於白乾一場!所以就算得罪人,他也得賣力幹。
到了將近晚上的時候,張工頭先離開了後院。
其餘十多名武者們這才陸陸續續離開離開小院,但是跟往日匆匆離開不同,很多人有意無意的放慢了腳步,等著看一場熱鬧。在這作坊裡幹過活的武者都知道,這作坊是東家的,但是這後院卻是幾名老資格武者的地盤。
葉晨是最後一個收工,他將第三塊玄鐵礦石完全砸碎成細砂之後,這才放下百斤重錘。
“總算把今天的活幹完了!每天將三塊玄鐵礦石砸磨成細砂,一個月估計能掙到三塊靈石。一塊交房租,剩下的購買淬體草藥,暫時應該夠自己用。”
葉晨放下鐵錘,緩緩撥出了一口氣,心中暗道。
“老弟,收工了啊?今天活幹的不錯啊!”
一名赤膊大漢從一旁經過,朝葉晨笑著打了一聲招呼,然後繼續過去。
“呃……是啊!”
葉晨微微一愣,笑著點頭,衣袖擦了一下汗。
呼!
那赤膊大漢過去一步,突然毫無徵兆轉身,臉色兇悍無比,暴喝一聲,“吃你大爺一拳!”,一拳飽含氣勁,朝葉晨的胸膛轟砸了過來。他的身材壯實高大,出拳正好在葉晨的上身位置。
“果然……又來了!”
葉晨心中早有準備,目中寒光一凜,身體猛然朝赤膊大漢近身撞去,右拳一握,渾身氣勁灌注,一拳狂轟而出。
砰!
一聲悶響,兩股拳勁硬碰硬轟在一起。
兩名煉體期九層武者,在力道上差別並不大。
葉晨一拳轟完,腳上一道兇猛的勁風,疾電般朝赤膊大漢踢去,凌厲如刀。
砰!
又是一聲悶響。
那名偷襲赤膊漢子雙拳擋下,跌退了一大步,這才扎穩腳跟,臉色微變,“好紮實的拳腳功夫,底盤紮實,不是野路子出身的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