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旁敲側擊向張相如詢問女子如何表心意。
張相如那個棒槌,嘰嘰咕咕表達自己的禮教理念,什麼&ldo;女子當矜持&rdo;,&ldo;不可私相授受&rdo;,&ldo;要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rdo;等等,直到尋夢臉色越來越黑,他才意識到自己跑偏了,凝思片刻,給她個&ldo;定情信物&rdo;的答覆。
定情信物之說,自古便有。男子通常贈簪子、手環,耳飾等飾物,女子通常贈香囊、玉佩,紅豆等物件。
尋夢逐一分析。香囊通常要刺繡,但她不會刺繡,若是費心思去學,耗時太久,不切實際。玉佩倒是不錯,符合江玄之氣質,但她囊中羞澀,買不起這種奢侈物件。紅豆……沒幾日便爛了,那物件能贈人嗎?
思慮再三,她想出謄寫詩句之法。她翻閱書卷,挑出一卷《越人歌》,這是一首情詩: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她尤其喜愛最後一句,簡直是她心靈的寫照。
這日午膳後,她專心致志地在屋內謄抄《越人歌》。她知道這物件過輕,但好歹是她親手書寫,為求字跡工整,連日來她練了不下十遍,這才馬馬虎虎得到一篇稍為滿意的文作。
&ldo;字跡工整,粗細均勻,不錯。&rdo;有人冷不丁在旁品評。
尋夢渾身一怔,見鬼般抬頭望去,只見張相如一臉肅容,視線凝在布帛上,擔憂道:&ldo;尋兄,你這不會是要贈人吧?&rdo;
&ldo;自然。&rdo;尋夢理所應當道,不贈人她費那麼多心思作甚?
&ldo;那可不成。雖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那仲姑子顯然與六殿下眉來眼去,你這橫刀奪愛的行為實乃小人行徑,不妥,不妥啊!&rdo;張相如諄諄勸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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