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李歆,聽她輕輕啜泣。“她怎麼說,關於你結婚的事情。”她終於還是問了一句。
她和李歆的關係,單純到只有身體的依靠和慰濟。和李歆糾纏不清的是一個已經結了婚希望專心做一個妻子的女人。李歆沒回答,只是繼續無聲地哭泣。夏觴沒在說什麼。心裡是對自己的厭惡。覺得自己很低劣,只能用高潮來慰濟一個人的身體。她想起了沈清石的名言:時間會療救一切。但願李歆也能被時間所療救。夏觴整理好李歆的衣服,開車送她回家,安頓好她,起身離開。
從市中心折回沈清石家,遇上堵車。夏觴帶著一身疲倦推開沈清石家詭異的鮮紅的大門。
迎接她的是一室的黑暗。
“沈清石。”
沒人回答她。看看手機,才晚上8點。藉著流瀉進窗內的皎潔月光,夏觴走到沙發邊,躺了下來。翻出上午收到的簡訊。不知道為什麼格外平靜。
“我也想過見你。”她按了確定鍵。
這次很快有了回應:“想過?是現在不想了嗎?”
夏觴也在問自己,她覺得自己疲倦到不行,原來看別人的故事也會沉浮自己的心。
“現在不想,明天也許就又會想了。”這是她能給出的最明確的答案。此刻她最想見的人,是沈清石。她只想洗個澡,被沈清石摸幾下,就是那種摸寵物的方式。然後摟著她全是沐浴|乳香味的身體,睡到死過去。手機沒再發出響聲。她合上眼睛。
“咯嗒——”夏觴被關門的聲音驚醒。早晨刺眼的陽光讓她睜不開眼睛。
還有些混沌的視線裡是沈清石的身影。一向優雅的沈清石,此刻給人灰頭土臉的狼狽感。
夏觴意識到她昨夜,徹夜不歸。
“你現在才回來?”
沈清石沒理會她的問題。衝進浴室。淙淙的水聲響起。她又衝出來,跑進客廳,拉好窗簾。
撲到夏觴面前,開始脫她的衣服。夏觴有些害怕著這樣陌生的沈清石。害怕自己一反抗,就會出現不可預料的事情。因為驚愕著,害怕著,所以只能縱容沈清石把自己脫個精光。
沈清石終於開口了:“現在去洗澡。”
聲音裡全是壓抑。
夏觴走進浴室,跨進浴缸,任由沈清石粗魯地刷她的背。沈清石要夏觴起身,給她裹上大毛巾,將她推到浴室門口。然後,她只用了十秒鐘,脫光自己的衣服。回身看看還傻站著的夏觴。
“到床上去等著。”沈清石煩躁地說。
在夏觴的意識裡,沈清石永遠是對的。哪怕再荒唐的事情,她解釋起來都有道理。現在的事情夠混亂,她只能依據她的指示。5分鐘後,穿著浴袍的沈清石,拉開抽屜,拿出睡衣。胡亂換上。她鑽進被窩,攬住夏觴。“夏觴,對我說一句話,然後我們睡覺。”沈清石說得斬釘截鐵。
“你的胸部很豐滿,形狀很漂亮,|乳頭淡粉紅的顏色,讓我覺得口渴。”在此之前,沈清石沒在夏觴面前脫過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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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對沈清石的荒誕主義,夏觴也學會了用最荒誕的方法。當倒黴鬼們把自己看作是一出鬧劇的主角,無論遭受什麼待遇,大約都可以演變成一場荒誕的遊戲。這樣可以把一切生活的真義全部消解。至少看起來是這樣。
沈清石滿意地閉起了眼睛。
生活卻謎一般地繼續。
第六章【漂流】
夏觴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渾身像被大象踩過一樣。沒有人能連著睡24小時還感覺良好吧?伸手開壁燈,溫和的燈光給臥室營造出安全平靜的氛圍。轉頭看枕在她胳膊上的沈清石,發現她正眯著眼睛。
她臉上是讓夏觴安心的熟悉的表情。有一點好奇,有一點淡定;有一點隨意,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