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一絲憤怒頓時煙消雲散,微笑著拍了拍站在自己面前一臉愧意看著自己的孟滔的肩膀,輕聲說道:“算了,都是兄弟,我不會介意的,跟我走吧!”
關才說罷便饒過孟滔,走到了前面。孟滔猶豫了半秒鐘,然後突然對著關才說道:“關大哥,可否將他們也給帶上?”
那幾名重刑犯聽到孟滔這麼一說,頓時就對他充滿了感激之意,然後均露出期盼的眼神看著關才,他們雖然不知道關才的背後勢力有多大,但是見他隱隱散發出來的威壓便知道他絕對不是一般人,說不定還真有將自己一等人弄出去的本事呢?
連一隻鳥都渴望自由,又更何況是他們這些人了呢?他們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呆了有十多年甚至二十多年,雖說早已經不抱以希望了,但是隻要有希望出現,那還是要牢牢抓住呀!誰知道這個希望會不會是最後的一次呢?!
關才聽到孟滔這麼一喝,頓時就停下了腳步,肩膀靠在牢房的鐵門上看了看那些重刑犯,見他們真用期盼的眼神盯著自己,於是詭異的一笑,並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不鹹不淡的問道:“你們在這個監獄呆了也有一定的年頭了吧?胸中流淌的那股熱血因該早就被磨滅了吧?”
“也許·····”
“沒有!絕對沒有!我們的熱血都還在,我門想跟著您一起打天下!望您受下我們!”一名看起來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重刑犯聽到關才的問話後,剛想回答“也許是”的時候,就被另外一個骨瘦如柴的傢伙給打斷了。
這個骨瘦如柴的傢伙以前是股票經紀人,典型的腦力勞動者,之所以是被抓緊來,是因為跟上司吵了一架,然後上司處處打壓他,最終將他的怒火給點爆,一失手就用書桌上的菸灰缸將對方給砸死了,而剛把老闆給砸死,秘書就進來了。當時他剛剛殺了人,正處於極度緊張害怕的時刻,秘書正好在這個時候闖了進來,腦海中頓時閃過了一些這個秘書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揚威的片段,於是下意識的就將這個秘書也給砸死在現場了。
連殺了兩個人的他,在過了十多分鐘後就冷靜了下來,看著面前的兩具屍體,心中充滿了恐懼,知道自己想跑是肯定跑不脫了的,於是便選擇了自首。
一般這樣的情況,法律會根據他的自首從輕處理,可是他所殺的人身份不簡單,於是被整了一個無期徒刑,沒有假釋,剝奪政治權利終生。
關才本來一聽到那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說出的前兩個字的時候就想要對他們表示“遺憾”的時候,突然聽到這個骨瘦如柴的傢伙的話,眼神頓時一亮,臉上露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說你的熱血還在,那有什麼證明的嗎?!”
骨瘦如柴的男子聽到關才這麼一說,臉色猛地一變,然後咬著嘴唇猶豫了十幾秒後就蹲下了身子在床底下摸出了一個用不鏽鋼勺磨成的“武器”,然後緊握著將它給慢慢的舉過了頭頂,接著雙眼緊盯著關才,嘴角微微上揚著露出了一絲慘然的笑意,隨即便提氣大喝了一聲:“這就是我‘塗峰圖’的證明!!”
說罷,這個自稱塗峰圖的骨瘦如柴的男子就緊握著“武器”,狠狠的對著自己的胸口紮了下去。
“噗!~~~~~”被磨得非常鋒利的鋼勺,像刺豆腐一樣的刺進了塗峰圖的胸口。
“啪!-----”一道非常清脆的聲音傳出,一粒小石子打在了塗峰圖的手上,頓時就卸掉了他手中的力度,捅進胸口的勺子也被連帶著打落在了地上。
如果這粒石子再晚上個一兩秒鐘的話,只怕勺子就要捅進心臟了,到那個時候,就是華佗在世也沒有用了。
關才本以為這個塗峰圖演戲給自己看的,因此嘴角一直掛著一絲輕蔑的笑意,可是當他真的將勺子捅進胸口,並且還是對著心臟的位置,捅進去非但沒有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