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身份未定,若彤管所言是假,這便是魔門的計策,哪裡是你們一家的事?若她所言是真,李靜洵便有問題,鎮魔塔觀關乎重大。如今太上傳人無法證明身份,三宮一體,我等豈能袖手?”
眼下正是太元宮壓過太上一脈的好機會!
太元童子雄心勃勃,哪可能放棄?
“況且,你們連自家太上令的真偽都看不出,還能指望你們幹什麼?”太元童子不屑道:“李元那個不著調的傢伙將三宗宗主拉走,各種鑑別秘法都沒傳下。按照常理來說,三宗主中會有兩位清楚太上傳人的身份。這代傳人的身份,道德宗主應該清楚。太清那瘋子恐怕瞭解不多,倒是無為那廝……你師尊成天裝糊塗,但心中絕對不傻。誰去你們無為派學過心法,難道你不知道?”最終,太元宮主衝著劉子墨問去。
劉子墨苦笑不已。
誰學過無為心法?
會這東西的人不要太多,太清宗和道德宗經常派弟子過來。什麼景軒、張元初,就連李靜洵都曾經來無為派潛修。而且這還是明面上的,暗裡還有誰,那就更不清楚的。君不見,清泓道人也能玩一出若水心境?再者,如果彤管真是太上傳人,除卻無為派外,李元那邊肯定也有教授吧。
“哼,李元那不著調的主才不會安心教徒弟。什麼在道德宗內閉關潛修,真當本宮主不知道?他那是走火入魔,早些年鼓搗煉魔之術,引誘天魔入體,讓自己雜念纏身,不得已藉助道德宗的觀聖鏡照出心魔,分化仙魔兩身。”
聽太元宮主的話,玉明仙長忍不住了:“李元師兄經常有異於常人的舉動,讓人難以揣摩,但哪次的最終結果對我玄門有害了?”
太上傳人的性格作風一個比一個怪。雲霄閣出來的那位,喜歡滿天下的製作贗品。他經常偽造仙家洞府出世,以種種贗品坑殺魔修。玉華上人喜好傳道教人,太上一脈實力強盛,眾多天仙飛昇,跟他脫不開干係。李元嗜好臥底魔門,從魔門中不知帶出多少寶貴的訊息,確保玄門的利益和凡人的安全。而他的舉動更讓各大上門嚐到甜頭,不斷往魔門送臥底。
不論哪一位太上傳人,都能以絕頂道行死死壓住其他兩宮,並且左右一個時代的興衰。
直到現在無名身份存疑,才讓兩宮找到反擊的機會。
兩宮強壓,若是原本有太上宮傳人或者三宗主帶領,倒是不懼兩宮氣焰。可現在道德宗群龍無首,無為派的劉子墨說不上話,一個玉明仙長守成有餘,難以擋住兩宮的壓力。
玉芝仙姑看到這一幕心中暗歎:未來太上道脈在五百年內要蟄伏起來了。
五百年,的確是一個頗有深意的時間。或許這正是某些人所要看到的。
“仙子,得罪了。”趙神霄對李靜洵說:“當日闖鎮魔塔之人有白蓮淨宗秘術。道德宗雖然搜查全部弟子,但難保你沒用觀聖之術遮掩自己。所以,還是用我的天眼吧!”
說著,宮主額頭的“通天紫瞳”再度睜開。
李靜洵展顏一笑:“不用測了,宮主現在檢查,我身上可能真有白蓮淨宗的功法痕跡。”
“啊——”道德宗門徒中有一位弟子叫出聲:“在西方綠洲的時候,魔門曾經以血咒攻擊凡人。師姐為了救人,跟我們幾個參悟白蓮淨宗的法子。不單單是師姐,我們幾個也能查到白蓮淨宗的功法路數。”
李靜洵有恃無恐看向趙神霄:“不知宮主的天眼修行到什麼層次?能否觀察過去未來,看看我修煉白蓮秘術的時間?”
趙神霄:“……”
姚政臉色難看。這妖女做事滴水不露,沒想到連這一步都已經算到了嗎?
刻意在西方綠洲計劃中修習白蓮秘術,眾目睽睽之下,那證人可不少。任誰也無法以這一點來質疑李靜洵。